味道她倒是十分熟悉,就是她平日裡慣常用的月麟香。
那銀票她尚且可以說整個望京城在那錢莊存銀子的人數不勝數,府中亦有不少。可是這月麟香卻不同,這月麟香是她叫府中調香師調製出來的,莫說整個夜府,就是這整個望京城,只怕也只有她一人在用。
“聞出來了嗎?”夜慶豪問。
劉雪瑩咬了咬牙:“聞出來了,是月麟香的味道。可是老爺,此事實在是與我無關啊,我也不知道為何這金子上會染上月麟香。但是府中知曉我喜歡用月麟香的人卻有很多,這是有人故意設計陷害妾身啊。”
夜慶豪聞言,卻只垂下眸子把玩著手中的金銀,沒有說話。
劉雪瑩踉蹌退後兩步:“老爺這是懷疑我了嗎?斐然在我身邊長大,我為何要害他?”
見夜慶豪仍舊沒有說話,劉雪瑩愈發心寒:“老爺應該是知曉妾身的,妾身這幾年打理府中雜事,雖然平日裡不怎麼與人為難,可是若妾身真的要用心計去算計,定然能夠做到不留絲毫痕跡。”
“我故意在收買人的金子上留下月麟香,我是瘋了不成?”
夜慶豪卻仍舊無動於衷:“我行事只講證據,可目前查出來的所有證據,都在指向著你。單單一句我是瞭解你的,可沒法子服眾啊。你若說自己是冤枉的,說你沒有收買那冰窖管事,不是你指使他對斐然和卿安下毒的,你得要,拿出證據來啊。”
劉雪瑩愈發心冷,好一句沒法服眾。
劉雪瑩咬了咬牙,眼中閃過一道厲色:“老爺你叫妾身去哪裡拿證據?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老爺既然在心裡已經認定了此事是我所為,那又何必再問。”
“老爺直接說,準備要如何處置我,為夜斐然與夜卿安討回公道便是了。”
夜慶豪的目光落在劉雪瑩的臉上,握緊了手中那一錠金子和一錠銀子,到底還是念著她在自己身邊侍候了這麼多年,只抿了抿唇道:“此事事關安定王,我會只將那冰窖管事推出來頂罪。只是接下來,你就好好呆在自己院子裡反省吧,府中庶務,暫時由……”
夜慶豪頓了頓:“暫時又六姨娘來打理吧,待會兒你派人將庫房的鑰匙那些都給她送過去吧。”
劉雪瑩手在袖中握緊了:“是,妾身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