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遭,又是為了什麼?
“果真是天降異象?”
已經有人忍不住驚撥出聲:“這些異象瞧著可都不是什麼好兆頭,那咱們府上豈不是……豈不是……”
“將會有大難了?”
連夜慶豪都忍不住沉吟了下來,眉頭輕蹙著:“那方丈可知,這天降異象,是因何而起?”
孑然方丈垂下眸子唸了一聲佛號:“因一個理應獲天劫的永世罪人而起。”
“理應獲天劫的永世罪人?”
“那是何人?”
孑然方丈雙眸微閉:“是一個能夠攪得天下大亂之人,那人降生之時,便天有異象,是為蒼天預示。且那人一出生,便身帶永世封印,因著那封印,而不可修煉。若是封印不解,他便只能一世為尋常人,不可霍亂人間。”
“奈何,那人卻在機緣巧合之下解除了封印。如今他封印解除,能夠修煉,即將為禍人間,所以天降異象,亦為警示。”
夜卿安微微掀了掀眸子,在這位孑然方丈說出這一席話之前,她倒是從未料想過,這天降異象的這一出,是衝著她來的。
特別是聽聞了孑然方丈的身份之後,更是從不曾往自己身上疑心過。
畢竟她一直覺著,自己如今在這些夜府人的眼中,不過是一個尋常人,怎麼也犯不著為她這般花費心思,還特意將這位前國師大人請了過來。
卻不曾想,她到底還是漏算了。
也不知是誰,竟這般看得起她。
這身帶永世封印,不得修煉,卻在機緣巧合之下解除,說的不就是她嗎?
不過這位孑然方丈方才這一出封印一說,也不知道是真算了出來,還是隻是信口胡謅。
若是信口胡謅也能說的這樣準,那倒還真是他的本事了。
果然,孑然方丈此話一出,夜慶豪,以及這屋中有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夜卿安的身上。
夜卿安只微微挺直了背脊,沒有作聲。
夜慶豪便又開了口:“那這人究竟是誰,方丈可否明示?”
孑然方丈法杖頓地,神情淡漠:“那人究竟是誰,貧僧尚且不知,我只知曉她的生辰八字,應該是興元六年四月初一辰時,這個時辰,是陰年陰月陰時,最為不吉。”
“此人,若是不除,恐怕夜府將為之而覆滅,而這天下,亦會被她攪亂,恐戰亂起,民不聊生。此人,乃是真正的禍國妖姬,當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