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問夜小姐的人……”那內侍眼珠子四處亂瞟著,最後落在了雲妃的身上,雲妃手指微微曲了曲,打了個手勢。
那內侍便連忙道:“夜小姐,就是奴才審問的。可是雖說是審問,奴才畢竟夜小姐的身份擺在那裡,奴才也不敢真的對夜小姐無理,便只問了一些簡單的問題罷了。”
“奴才只問了夜小姐今日在鬧市發生了何事,二公子平日裡在府中表現如何。”
“當時夜小姐說,夜小姐說她並不知道。夜小姐這樣說,奴才也不敢為難,更遑論是動刑了,便想著等著將事情稟報給了帝君之後,讓帝君來處置,因而,就將夜小姐留在了暗牢中,奴才出來之後,就將門給鎖上了。”
“這之後,奴才一直就在這裡守著,不僅是奴才,還有其他幾個侍衛一同在這裡守著,這段時間,奴才的確沒有瞧見任何人靠近過這暗牢啊。”
蘭貴妃嗤笑了一聲:“這倒是奇了怪了,這宮中有禁制,任何人在這宮中使用術法,都會驚動侍衛和帝君。沒有人使用術法,你又說,在你審問完之後將門關了,就沒有人靠近過這暗牢了。怎麼就能夠,莫名其妙突然消失了呢?”
蘭貴妃抿了抿唇:“君上,臣妾覺著,這內侍恐怕是沒有說真話。剛才問他話的時候,他眼珠子也一直胡亂瞟著,一翹就是心虛了,也不知道究竟是在心虛什麼。”
“臣妾覺著,應該將這內侍給帶下去,好好審問審問才是。”
夜慶豪已經抱著夜斐然跪了下來:“君上,卿安何其無辜,求君上給卿安做主啊。微臣如今都已經全然不想去計較卿安明明什麼事情都沒有做錯,卻被審問之事。微臣只想知道卿安現在究竟在何處,她流了那麼多血,會不會有事。”
“微臣如今只求,卿安能夠平平安安的回來……”
浥雲奎眼中盡是煩躁之色,這究竟都是些什麼事啊?
只是夜卿安在這宮中莫名失蹤是真,且瞧著這滿室狼藉,只怕身上的確是受傷不輕。
且夜卿安之前也的確不曾做錯過什麼事情,且遭此一難……
浥雲奎深吸了一口氣:“夜丞相放心便是,這宮中有禁制,沒有人能夠在這宮中使用靈力而不被發現。既然沒有用靈力,那你的女兒就定然還在這宮中。我就是翻遍整個皇宮,也定然會將你的女兒找出來,給你一個交代。”
“你便先帶著你兒子回府吧,令郎的病也十分要緊。我這就命人搜宮,一旦有任何的訊息,都定然會派人同你稟報。”
夜慶豪輕輕蹙了蹙眉頭,低下頭看了懷中的夜斐然一眼,沉吟了好一會兒,才輕輕點了點頭:“是,那微臣,就先退下了。”
等著夜慶豪一走,浥雲奎才又看向了蘭貴妃:“今日,愛妃恐怕是沒有辦法見到夜大小姐,與夜大小姐閒敘了。此事與愛妃無關,愛妃還是先回宮歇息吧。我知曉,愛妃關心夜大小姐的性命安危,如我方才所言那般,若是有訊息,我也會派人去給愛妃傳信的。”
蘭貴妃哪裡不知,浥雲奎這是已經疑心上了雲妃,是準備關上門好好審問審問,不想她在場了。
蘭貴妃蹙了蹙眉,看了神情略顯慌亂的雲妃一眼,只輕輕點了點頭:“是,那臣妾就先行告退了。”
等著蘭貴妃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門外,浥雲奎才看向了雲妃:“你那些藉口,什麼因為宮中在舉行宴會,害怕打擾了我的興致……呵,這些話聽起來就覺得無比可笑,誰也糊弄不了,無論是蘭貴妃,還是夜丞相,還是我,都沒有信過。”
“若是夜斐然和夜卿安好好的也就罷了,將他們二人還給夜慶豪就是了,本就只是一場誤會,我也不想因此而怪罪於你。”
“可是如今,夜卿安,出事了。”
浥雲奎滿目赤紅,額上隱隱約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