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澤康這人確實不老正常的,被江心雨罵的那樣狠反倒給他罵出了惺惺相惜的感覺。
他自小心思重沒什麼能交心的朋友。
即便是一群人熱熱鬧鬧地聊著天,他心裡也是感覺自己像坐在一堆豬中間聽他們哼哼。
唯獨這個江心雨,哪怕說話總是被懟他也聊得津津有味。
可惜變態就是變態,他心裡認可這個人卻並不等於能像朋友一樣相處。
起碼沒聽說過哪個朋友專往朋友心窩子上捅刀的。
江心雨聽安王興高采烈的給她描述肖淵和許青蘭的少年情誼就知道這位是誠心想看笑話。
她也沒客氣,揪著安王的衣領子直接把他的臉摁在了地上。
“都跟你說彆嘴賤了怎麼就是不聽呢?
我這人優點不多,就喜歡扇啞巴嘴踹瘸子腿,你要是惹我傷心那我只能讓你傷身了!
安王殿下,你是打算真的一輩子坐輪椅嗎?
晉澤康的臉被壓在草地上嗆了滿鼻子的塵土,趕緊晃晃手錶示就此休戰。
真是活見鬼了,聰明人說話不都應該是你來我往唇槍舌劍麼,哪有這樣直接就動手的。
粗鄙,野蠻,簡直和那些武夫一樣一樣的。
江心雨白了他一眼晃了晃拳頭,
“我是個講理的人,但如果你聽不懂人話我也略通些拳腳。”
晉澤康拍拍身上的土搖頭嘆息,
“白瞎了你這張好臉。
你這個性子合該是個虎背熊腰的莽漢,長成這樣都屬於詐騙。
作為朋友我也給你個忠告,你這種直來直去的性子是不行的,女人只有足夠柔弱才能引得男人憐惜。
等著吧,許青蘭回來後你少不得吃虧。”
說著話晉澤康從懷裡掏出一枚玉佩扔了過去,
“玉福街的雲寶樓是我的產業,遇到了為難的事兒你可以拿著這個信物去找掌櫃的幫忙。”
你這麼通透的人蹉跎在一個太監的後院可惜了,督主夫人不想幹了可以來給我當謀士。”
江心雨接過玉佩隨手揣進了懷裡,
“謝了,我好奇問一句,你一個閒散王爺要謀士有什麼用?
總不會是為了給你出謀劃策怎麼泡男人吧?”
“要你管!”
晉澤康冷哼一聲轉身就走,“你還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別回頭成了下堂婦哭哭啼啼。”
“你也是,少騎馬,保護好自己的菊花別長痔瘡。”
安王腳下一趔趄險些摔倒,這女人沒救了,他更懊惱自己為什麼能聽得懂。
江心雨回到莊子裡立刻看到舅母神色不虞,還沒等她問王夫人趕緊左右看看把她拉到了裡間屋。
“煜兒說你跟一個王爺在外面聊天?
這是怎麼說的,嫁人了要懂得避嫌,你這樣回頭肖督主要生氣的。”
江心雨知道舅母聽不進她那些歪理無奈笑道,
“是肖淵的合作者來送名單的,他們兩個身份敏感不方便直接見面由我轉交。
舅母您就別操心了,您外甥女不是那種三心二意的人。”
“你有分寸就好,”
王夫人鬆了口氣拍拍外甥女的手,
“兩口子過日子難免磕磕絆絆,但只要不觸碰原則問題有什麼事兒都可以好商量。
難得有個人這麼慣著你,雨兒,該知足就知足。”
“行行行,知足知足,”江心雨撒嬌的抱著王夫人的胳膊晃晃想著趕緊把事情翻篇兒。
王夫人嘆了口氣,“但願你真的把我的話放心裡,舅母也陪不了你幾天了,以後的路還得你自己走。”
“啊?舅母這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