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這人也是賤骨頭,明知道江心雨懟人技術爆表還每次都要招欠。
他倒也不是一定懟不過,但江心雨這人不光嘴皮子溜武力值也不低。
他怕萬一懟贏了捱揍。
就比如現在,江心雨說出雨露均霑時他下意識就想反駁說肖淵一個太監沒有雨露可用。
但為了他好不容易治好的腿還是硬生生把這話咽回去了。
那個葉肖自從進府後就再沒出去過,他安插在東廠的探子說那位葉小爺好像是腿斷了在都主府休養。
剛回京一進督主府腿就斷了,肖淵還是被家裡人從東廠急匆匆叫走的。
各種證據表明,這事兒跟江心雨脫不了關係。
這女人確實有意思,也確實把肖閻王拿捏得死死的。
宅鬥宅鬥他知道的多了,卻從沒聽說過像她這種一力降十會的。
但不得不說,這招確實好用。
安王本以為督主府會鬧出點什麼笑話呢,結果風平浪靜一點漣漪都沒起。
老實說,挺失望的。
江心雨氣了安王兩句抱起一碟子糕點開始啃,
“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你一大早跑一趟應該不是隻為了關心我們家後院吧。
說吧,是送訊息還是有事求我?”
安王看江心雨吃得香把自己面前的糕點也捏了一塊。
“都有,其實也是一回事兒。
徐州發生水患,朝廷現在還沒接到奏報但估計也就這些天了。”
江心雨有些奇怪,“這跟你一個閒散王爺有什麼關係?
你都坐輪椅了你爹還能派你去治水?
那也太不是東西了。”
安王呸了一聲,“你爹才不是東西呢!”
江心雨呵呵,“我爹本來也不是東西啊,會罵多罵兩句,我愛聽!”
靠,安王這才想起來了,這貨跟她爹關係不咋地。
“我跟你說正事呢,你要是看你爹不順眼改天我替你教訓那老小子。
你先幫我想想主意。
徐州知州何壁是我姨丈,算是我母族那邊親戚裡唯一的高官。
我深居簡出很多事不方便露面,幾個舅舅都是他在照應。
每隔幾年雨水大的時候黃河在澶州曹村那邊就會決口,今年的水位已經過警戒線了。
一旦堤壩崩塌大水直逼徐州,若是沒有妥善的法子何壁的知州恐怕不保。”
江心雨嘖嘖兩聲,“你大姨父這名字挺新穎的哈,他兒子不會叫何苦吧。”
安王冷冷一笑,“賑災欽差是肖淵,怎麼,還要繼續研究我表哥叫啥名嗎?”
咳咳咳,這回輪到江心雨嗆著了,趕忙灌了口茶水把點心順下去。
“就為了讓我出主意你把我夫君坑去抗洪一線?
艹,老孃今天不打出你屎來算你小子拉的乾淨。”
晉澤康條件反射的跳出去老遠,
“不是我,是老三乾的,具體說的話應該是張忠義。
這次的賑災不可能順利,他們是想趁機除掉肖淵。
徐州附近幾個州府都有他們的人,賑災糧餉層層盤剝肯定落不到實處。
現在知道我為啥找你了吧,咱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順便說一句,你這麼粗俗真的有辱斯文。”
“你才螞蚱呢,你全家都是螞蚱你一族譜的螞蚱。
再逼逼我不光能辱斯文還能辱你你信不?”
江心雨眼神不善地瞪著晉澤康,“朝廷官員那麼多為啥非要肖淵去?
東廠是幹這個的嗎?”
晉澤康冷哼一聲,“上到抄家滅門下到攆雞抓狗,東廠是直屬於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