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和暗衛回去的時候已經晚了,一直等了兩個時辰也沒見那丫鬟出府。
小丫頭不甘心從街上買了兩包點心幾方帕子繞到了後門,藉著給她娘送東西的由頭跟守門婆子攀談起來。
那婆子得了一包點心兩個銀瓜子眼睛都笑彎了,一疊聲的誇春杏命好跟大姑娘嫁去督主府享了福。
隨後也不禁抱怨起江家的日子艱難,說是大半年來都沒得過賞錢了。
春杏順著婆子說了兩句,忽然話鋒一轉提起夫人身邊新買的丫頭。
雖說當時春杏並沒注意那丫鬟長得是圓是扁但也不妨礙她信口開河誇獎幾句。
只要不缺鼻子少眼的,誇聲清秀可人總錯不了。
那婆子先是疑惑隨後恍然大悟,
“你說的是小燕吧,那丫頭好像不是府裡的。
昨兒跟二姑娘一起來的府上今日就走了,就在咱們大姑娘離開後沒一會兒。
想來是二姑娘朋友家的丫頭借來幫忙的,長得倒是挺俊俏。
你是不知道,咱們府上連針線房都撤了,好多活兒都得各房的丫頭自己動手。
二姑娘身邊那幾個副小姐以前拿不動針捻不動線的,因做的東西不像樣沒少吃排頭。”
莫名出現又在她們剛離開時也匆匆出了府,看來姑娘料想的沒錯,那丫頭果然有問題。
見打聽不出過多資訊春杏把東西放下便回了督主府,江心雨聽完後讓人把賀章和葉肖叫了過來。
三個臭皮匠還頂個諸葛亮呢!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思維誤區,她認知內的知識未必就強過科班暗探的專業常識,多聽聽土著的見解沒壞處。
兩小隻來得很快,聽完七月複述江心雨從出門到回來的一系列人事物後也肯定了其中有詐的想法。
江心雨讓人拿了張紙開始畫關係圖。
丫鬟小燕關聯著江晚秋,江晚秋關聯著趙承業,而趙承業之後她寫的是張忠義,張忠義之後是三皇子。
都寫完後江心語嘆了口氣,“現在有兩種可能。
一是江晚秋和趙承業想趁著肖淵不在報復我,若真是如此頂多是內宅陰私。
再有一種就是三皇子或者左相想透過我這頭對肖淵做什麼,那這局做的可就大了。
但可以肯定一點,今日在江家他們沒動手應該是在做準備。
那丫鬟的作用很可能是認清目標人物也就是我的長相。”
葉肖點了點頭,“我覺得針對義母的可能性不大。
一般算計女子都是跟名譽有關,聰明人會選擇在別家的宴會或是什麼公開場合動手。
這樣既方便摘清自己又可以讓對方無法遮掩從而名譽掃地。
若真是如此就沒有提前認人的必要,在陷害現場認人還能方便記住衣服首飾免得認錯了。
但若不是針對義母又特意讓人認了義母的長相,難不成三皇子想找個跟義母相似容貌的去誘惑義父?”
葉肖到底也是在東廠幹了幾年的,雖然在家裡的事情上糊塗但分析的也頭頭是道。
江心雨讚賞的挑了個大指,“前面的都對,但我覺得重點是那個丫鬟認我的容貌而不是認我的容貌。
丫鬟是重點。
左相見過我長什麼樣趙承業更是對我熟悉,若真是挑選跟我容貌相似的人直接讓趙承業去挑不就行了?
保證比我親爹挑的都像。”
一直低頭沉思的賀章忽然問道,
“夫人說那個丫頭叫什麼?”
江心雨一愣,“春杏說好像是叫小燕。
究竟是燕子的燕還是豔麗的豔就不知道了,守門婆子就是聽別人這麼喊了一聲。
想來只是個假名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