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吧,給她們幾個也分分。
說起來,好像我成婚後還沒賞過你們,回頭把我嫁妝裡賞人的銀豆子拿一盒出來給院裡的丫鬟們。
再給小豆子也抓一把,以後有需要賞人的時候你也提醒著些。
我不是小氣,沒這習慣有時候是真想不起來。”
江心雨這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氣得王夫人又白了她兩眼。
該學的不學竟會氣人,唉,這麼大大咧咧的怎麼當好一家主母。
看舅母瞪她江心雨嚇得一縮脖子,趕巧小蝶回來了,總算是免了一通說教。
跟著小蝶過來的男子看著20多歲,穿著一身淡紫色長袍身形纖瘦。
因一直低著頭看不清臉,倒是露出的一段雪白細膩的脖頸頗有女兒之風。
江心雨看著對方一步三扭隨風搖曳的走路姿勢就是一皺眉。
柳絮可能是餘光瞥見了夫人面色不好,小蝶屈膝行禮時撲通一聲就跪下了,膝蓋砸在地上聽著就疼。
隨後就是一個顫巍巍的細弱聲音,
“奴……奴家柳絮給夫人請安。”
江心雨無奈扶額,“大兄弟你能把口條捋直了說話嗎?
我先宣告啊,本人對娘炮沒什麼惡感,但你要老掐著嗓子說話折磨我耳朵別說我跟你急眼。
話說,你是單插口還是雙插口?
平時接女客嗎?”
柳絮沒想到督主大人的夫人這麼奔放,不過領會意思大概也明白。
,!
這回確實不敢掐嗓子說話了,只是儘量放柔語調的恭敬道,
“奴家14歲開始接客接的是男客,後來18歲骨架成型開始接女客。
奴家二十有五很快就要淪落到下等私寮子了,求夫人別趕奴家,奴家真的無路可走了。”
江心雨端詳了一下柳絮的容貌撲哧一聲笑了,
“誰說你無路可走的,不是還有死路一條嗎?
咋的,跟我玩道德綁架那一套?
哥們兒你找錯人了,我這人一向沒什麼道德。”
柳絮頓時有些急了,“夫人您不能趕我走,是督主把我帶回來的。”
江心雨笑的更大聲了,“腦子空就多讀點書,你往裡裝水是幾個意思?
看你這樣沒當過頭牌吧,知道你差在哪兒了嗎?
沒眼色還蠢不自知。
如果你是個只接男客的這樣做派自然沒什麼問題,既然也接女客還接了好幾年,你能不知道接女客時該是什麼姿態?
可你偏偏把自己放在女性的角色來給我行禮,這是想表達什麼?
我還以為你是被迫入府的,沒想到你竟真想給肖淵做妾。
你……勇氣可嘉。
對於你這個雄心壯志我不予評價,但你能不能稍微用心一點?
你現在給我一種……怎麼說呢,老謀深算又算不太明白的樣子。
首先我肯定一點,你這種示弱下跪想先讓我認下你做實名分的方法是沒錯的。
督主府不差一口閒飯,我這個當家主母若是做主留下了你督主大機率也不會反駁什麼。
你是這麼想的對吧?
那你這表演的也不到位啊,你得這麼說:
我是來加入這個家的不是來破壞這個家的,夫人您是那麼的高貴我是那麼的卑微。
您就把我當個小貓小狗讓我陪在督主身邊吧,我會懷著一顆熾熱的心感恩的心永遠記得您的好。
您這麼高貴善良一定不會忍心把我趕出去的對吧!”
江心雨抑揚頓挫婉轉悲慼的唸完臺詞抹了把不存在的淚水,
“大兄弟學會了沒?
這個才叫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