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卓一聽借刀殺人立刻眼神亮了,一手攬住安王的肩膀興奮道,
“仔細說說。”
晉澤康輕笑一聲敲了敲他的腦袋,
“都多大人了,還像小時候那般不穩重。”
謝卓乾笑兩聲揉揉額頭,“這不是沒外人麼,在外面我可不這樣。
哎呀,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打算借誰殺誰?”
安王眼裡閃過一抹不易覺察的狠厲,
“那還用說嗎?
當然是借肖閻王這把刀殺一殺你那個好堂兄和我那個好弟弟。”
謝卓不敢置信的眨眨大眼睛,
“開什麼玩笑,肖淵哪裡能做咱們的刀?
那死太監就是個八面開刃的棒槌,唯一的握柄在皇上手裡,別人誰拿誰摸一手口子。
你可悠著點吧,抓著刺蝟打狐狸,別狐狸沒打著再扎自己一手血。”
“你說的那是以前,”晉澤康淺笑著拍拍謝卓的手,
“肖淵是匹孤狼,唯一能拿捏他的握柄便是權勢,可現在不一樣了。
他給自己裝了另一處把柄,那就是情。
這人啊就不能動情,只要動了情,百鍊鋼也成繞指柔,不死之身也會留下死穴。”
謝卓不贊成的搖搖頭,“肖淵哪有什麼情,你不會說他給他那夫人撐腰就是動了真心吧。
別鬧了,那老太監雖是個沒根的閹貨卻也發跡這麼多年了。
他要什麼樣的美人沒有,哪可能真為個小丫頭動心。
我看啊,他報復秦氏不過是小心眼。
太監不都那樣麼。
越缺什麼越在乎什麼,天天跟有被害妄想症似的恐怕有人給他戴綠帽子。
自己睡不了女人也絕不允許別人摸一星半點,不然就跟踩了尾巴的狗似的瘋狂亂咬。”
晉澤康卻搖了搖頭,“你看事情太看表面了,肖淵是不是動情你不用看他怎麼表現,你該看的是他那個夫人。
愛人如養花,是不是用了心的看那朵花就知道了。
江家大姑娘也成親兩個多月了,你看她像是過得不好的樣子嗎?
你也說了,太監自卑心作祟把女人的清白看得極重。
肖淵既然今日來抓人定是前兩天便知道了自己老婆曾差點被別秦氏的傻兒子強暴。
可你看江大姑娘像是被折磨過的樣子?
肖淵寧可得罪伯府給自己樹敵也要搞這麼一出就說明他極在意這件事,偏他的夫人並沒受到責打懲戒。
這就很明顯了,別管以後如何,起碼現階段他很在意他那個小夫人。”
謝卓緩緩點頭,“讓你這麼一說還真是,那樣張揚明媚的女子可不像是了受委屈的。
你打算怎麼做?
把肖淵的老婆扔到謝霖床上還是晉澤誠床上?”
晉澤康無奈地嘆了口氣,“你就不覺得這種陷害很低劣麼?
我只是想打狐狸沒想惹一身騷。
擄走一個大活人再送到別人床上要經過太多關卡,這麼明顯的痕跡你以為肖淵查不出來?
他是東廠督主又不是莽夫,即便如願讓他跟晉澤誠對上我們也脫不了干係。”
謝卓忽然狡黠一笑,“看你這樣一定是已經有主意了,說說嘛,我想聽。”
安王被謝卓忽然的撒嬌弄得有些不自在,示意他低頭才小聲跟他說了自己的計劃。
窗外月明星稀窗內燭火搖曳。
兩人印在窗紙上的身影好像是溫柔的哥哥在教導調皮的弟弟。
誰又能想到,他們談論的內容竟是怎麼把自己的親兄弟送進地獄。
督主府內。
肖淵正滿面潮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