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淵拍桌子的時候邱二已經嚇的又端端正正跪好了,不知道這位爺又發什麼脾氣連大氣都不敢出。
尤其是肖淵看他的眼神好像要吃人一樣,這貨剛才的得意勁兒立刻飛得一點不剩已經在心裡起草遺囑了。
就當邱二以為肖淵下一秒就要掐死他的時候忽然傳來敲門聲。
小豆子稟報說是府裡來人了要見督主,總算把肖淵的理智又拉了回來。
看著癱在地上一灘爛泥一樣的邱二肖淵嫌棄的冷哼一聲,
“把這貨扔回牢裡讓府裡的人進來。”
小豆子答應一聲趕緊招呼倆人把邱二提了下去,臨走還不忘在他耳邊囑咐他不許透露一個字否則割了他的舌頭。
邱二這會兒能被提下去已經如蒙大赦,點頭都點出殘影了,保證他爹問他也一個字不說。
肖淵看著府裡來人皺了下眉頭,竟然是伺候江心雨的九月。
那不用說肯定是替那個女人傳話了。
呵,像釣魚一樣一鬆一弛。
估計是覺得晾著自己的時間夠了要收網了吧。
九月見自家督主面沉似水的樣子不由心裡一緊,看來她來的不是時候督主這會兒正不高興。
小豆子也真是的,知道督主這會兒心情不好也不提醒她一下。
可她都進來了躲肯定是躲不去,只能只能硬著頭皮行禮,
“督主萬福,夫人打發奴婢來問問您什麼時候回府。
夫人說,夫人說她想您了。”
說完這話九月不禁有點臉紅,其實夫人還說了幾句更肉麻的,可她一個大姑娘實在說不出口。
本以為說了這話督主的心情能好一些,畢竟誰都看得出來他家督主挺喜歡夫人的。
沒想到肖淵卻冷冷一笑,“她不是每天上躥下跳玩的興起麼,居然有心思記起本都督,還真是難為她了。
還有什麼話一併說了。”
九月心裡暗暗叫苦,不會是誰在督主面前嚼舌根說夫人壞話了吧。
這話風聽著不對。
夫人確實還交代了別的話,但九月覺得這話現在說出來絕對火上澆油能把督主惹惱。
肖淵見丫鬟遲疑手指在桌子上輕點了幾下,“忘了誰是你的主子了?”
九月嚇了一激靈趕緊頂接著稟報,“前兩天江侍郎府上送來一個啞婆子,隨行的管家說求見督主讓夫人給駁回了。
今日江家的劉姨娘和二姑娘上門,夫人遣奴婢來問一聲,要是您方便把國子監的名帖讓奴婢帶回去。”
肖淵都被氣笑了。
還真是夠現實的,若不是這份名帖估計還得晾自己兩天。
這東西那日從江家回來肖淵就準備好了,本來還想用它逗逗夫人的,現在也有些意興闌珊。
肖淵沒多廢話,隨手從暗格拿出來扔給九月擺手示意她可以離開了。
他跟江心雨之間的賬可以慢慢算,已經答應了的事情他堂堂東廠督主還不至於反悔。
九月拿著名帖行了一禮後回督主府,路上越想越不對心中不由得忐忑起來。
回頭還是跟夫人說一聲吧,她剛才太緊張都忘了問督主是不是一定回來了。
就今天督主這氣場要是不回來也是好事,別因為心情不好再跟夫人吵起來。
督主府。
劉氏母女倆和江心雨這邊形成了鮮明對比。
今天也是趕得巧,王夫人已經讓人把麻將的樣品和玩法快馬加鞭送回了江南。
自己在京城這邊的作坊也已經開始大規模生產了,閒來無事便又來看望外甥女。
江心雨跟舅母也沒什麼好客氣的,正巧最近對做衣服感興趣便拉著王夫人擺弄衣料順便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