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夫人年輕時也頗有幾分才幹,鬥婆婆鬥小妾維持國公府忙得團團轉。
但自從婆婆去世國公爺纏綿病榻之後她便掌握了府裡大權,兒女聽話大兒媳隱形,安逸日子過久了連吵架功夫都退化了。
李夫人又是有備而來戰鬥力爆表,很快就懟得她節節敗退啞口無言。
李族長看差不多了斥責了李夫人一聲讓她住口,隨後對國公夫人拱手道,
“出了這樣的事誰也不願意,但既然事情發生了總得解決。
我家明月原本是聖上保媒嫁給肖督主的,如今被趙世子毀了清白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即然國公爺身體不好老夫也不敢叨擾,國公夫人還是請世子爺過來吧,再不行就去請你趙家族長。”
李族長的意思很明白。
此事涉及四家的聯姻不是你們婦人之間講理扯皮的事。
我們李家是帶著誠意上門的,趕緊叫你們能管事的人出來商量個合適的解決方案,別等肖督主或是江家那頭鬧起來打個措手不及。
國公夫人也是大家出身,被李族長提醒過後也冷靜了一些。
現在確實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要整治李明月和李家的機會多的是,但若是他們國公府跟肖淵對上恐怕不死也要扒層皮。
別管怎麼說肖淵都算不得男人,江心雨的清白大抵還在。
但李明月卻是實打實被她兒子睡了,若是那死太監氣不過對她家承業下黑手可就糟了。
她統共就剩了這一個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她也不活了。
新房裡。
李明月聽到李家夫人和族長過來頓時滿眼驚喜,也顧不得身體痠痛,趕緊挽了挽頭髮便要往外跑。
趙承業連忙拉住她,“明月,還記得你答應我的事嗎?
咱們已然成親,你以後要一直生活在國公府裡的,萬不可撒謊惹了母親厭棄。
放心,只要你誠懇道歉母親會原諒你的。”
李明月猶豫的嗯了一聲,手卻不自覺的揪緊了袖子。
她娘明明反覆叮囑過自己不許跟趙承業坦白的,自己怎麼就鬼迷心竅的說出來了呢。
幸好承業哥哥不怪她,可國公夫人肯定會大發雷霆。
如今她娘和族長必然是過來為她撐腰,難不成她要當著族長的面承認是她和她娘理虧?
那怎麼行。
若是下了族長的臉面她跟她娘恐怕會被宗族拋棄,不止她沒有好日子過,弄不好連她娘都會被休。
可她已經跟承業哥哥說了,若是再改口豈不會被承業哥哥厭惡?
她已經嫁進國公府,婆婆厭惡夫君不理,她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
李明月糾結著趕往前廳,卻在看到她娘那一瞬間什麼都忘了。
到底只是一個小姑娘,身體上的疼痛和挨那一巴掌的委屈全都爆發了出來,趴到她娘懷裡哭了個昏天暗地。
李夫人撫摸著女兒腫起的半邊臉恨恨的看著國公夫人,
“我說你怎麼不讓我女兒出來,你們居然濫用私刑屈打成招?
今天這事兒你若不給我個交代咱們就鬧到公堂上去。
反正我女兒的清白已經毀了,大不了魚死網破。”
趙承業見李夫人撒潑皺了下眉頭,安撫的拍拍他孃的手對李族長見了個禮。
隨後又轉向李夫人拱了拱手,“李伯母也不用演戲,明月已然什麼都跟我說了。
在下感念您一片愛女之心,但是非曲直總要說個明白。
您就給我母親道個歉。
以後咱們也是一家人了,既然要同舟共濟自然要誠以待人,您說對吧?”
對,對你奶奶。
李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