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是這樣,那她這番謀算豈不是都要落空了?
不行,她必須把她跟肖淵拜堂的事實公佈於眾。
趙承業最是好臉面,即便再捨不得嫁妝也不可能頂著悠悠眾口把跟太監拜完堂的她再要回去。
江心雨心裡默默給自己打氣。
為了以後的躺平生活,為了以後有錢有閒沒老公,今天她說什麼也得拼一把。
左相大人不愧是三元及第,文采斐然引經據典頭頭是道,嘲諷肖淵心胸狹隘以權謀私。
這書生不過是吃醉了酒說了兩句實話罷了,就算話不好聽頂多也就是口角之爭。
市井婦人吵架比這罵的還難聽呢,難不成個個都抓進大牢裡去?
聖人云,得饒人處且饒人,男子漢大丈夫怎能心胸如此狹隘?
就算你心胸狹隘要跟他計較,那他也不過是罵了你幾句說了幾句不好聽的話,你不高興罵回去就是。
或者打他一頓解解氣也就罷了,抓進大牢裡實在小題大做。
這話乍一聽有理實際卻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不過是說說而已,古往今來何時真按這個處理過。
上位者斥責下位者是應當應分的,貧民辱罵官員便是以下犯上。
只是沒人把這規矩拿到明面上說,但幾百年來大家可都是這麼過的。
若真是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皇上殺了那麼多無辜之人怎麼沒見滿朝文武放一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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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淵看著張忠義冷冷一笑,“左相大人是打定主意要保這狂生?
你可別忘了,雜家這門婚事是皇上保的媒,你袒護這搗亂婚禮之徒是對聖上有什麼不滿嗎?”
張忠義絲毫沒被肖淵的大帽子嚇到,捋著鬍鬚輕笑道,
“肖督主這是哪裡話,老夫也不過是就事論事罷了。
聖上憐惜肖督主孤苦給你保媒乃是仁德之舉,能侍奉如此慈和明君老夫實在三生有幸。
正因如此,咱們這些做臣子的更應該仁慈大度以德報怨。
方能,不負聖恩!”
最後這句話張忠義說的慷慨激昂聲音都高了八度,假大虛空算是佔全了。
大家聽的直犯惡心,但眾官員還是得學著他的樣子對天拱手嘟囔著不負聖恩。
他這一番唱唸做打算是把肖淵給架在了火上,彷彿不大度的原諒這書生便是跟皇上對著幹。
肖淵深吸了一口氣閉了閉眼,罷了,就讓這狂生再多活一晚。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從打他進宮那一天開始欺辱過他的人還少麼,可如今看來還活著的又有幾個?
最長的一個他蟄伏十年才給弄死,如今不過是多留一晚而已。
他等得起。
就當肖淵打算先忍下這口氣快點結束鬧劇之時,忽然一聲怪異的哭嚎打破了現場焦灼的氣氛。
能站在這個喜堂上的人都是有些見識的。
文官最差十年寒窗,武將也都出自世家子弟。
還別說賓客了,就是伺候的丫鬟小廝都是在本行業中的佼佼者。
今天這場合三四等的灑掃丫鬟都沒資格在這邊伺候。
可饒是這群人都是見多識廣的也從沒見過這種情況,一個個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肖淵更是緊皺眉頭神色莫名。
不過是應付老皇帝成個親而已,這“驚喜”還真是一波接著一波。
他倒要看看,今天還能炸出多少牛鬼蛇神。
:()鹹魚穿越,嫁給太監爽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