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這一夜註定很多人難以入眠,就連整個上午也不會消停。
肖淵只睡了兩個時辰就起了,宮門一開立刻就進了宮。
先入為主的認知很重要,他得趕在早朝前把事情捅到皇帝面前。
這件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是佔了便宜的,萬一有人借題發揮說是他謀求換親那麻煩可就大了。
他得先把受害者的姿態擺得足足的,起馬不能讓皇上覺得他對本來的婚事不滿。
玉祥宮。
新得寵的柔貴人一邊幫皇上穿衣一邊不經意的用纖纖玉手撩撥。
老皇帝一雙渾濁的眼睛微眯著很是享受,回味著昨晚的刺激想著今晚再翻她的牌子。
大太監肖嶺站在門邊抱著浮沉靜靜等待,心裡盤算著是不是該把新收的乾兒子塞進柔貴人宮裡。
正在此時,一個不起眼的小太監悄悄靠近,趴在肖嶺耳邊就是一陣嘀嘀咕咕。
肖嶺聽的就是一皺眉,輕聲斥責那小太監兩句便把人轟走了。
接著就是傳膳,飯菜剛擺得又有一個小太監在門口探頭探腦,這回連老皇帝都注意到了。
肖嶺連忙告罪,“聖上,是肖淵求見,奴才怕耽誤了上朝就讓他等著了。”
“肖淵?他昨日成親朕不是準了他三日假麼,這大清早的幹嘛來了?”
柔貴人也湊趣道,“莫不是得了如花美眷今日特意來跟聖上謝恩的?”
這一說老皇帝也來了興致,“朕覺得不大可能,肖淵沒那麼不懂事。
就算是謝恩也得是下朝之後,沒有跑你宮裡來堵人的道理。
叫他進來,朕聽聽是什麼要緊事讓他連下朝都等不了。”
肖嶺答了聲是,一個小太監出去片刻後肖淵跟了進來納頭就拜。
老皇帝淡定地喝了一口燕窩粥,“不是準了你三日假嗎?
不在家陪媳婦兒跑朕這兒來幹嘛?”
肖淵立刻重重的磕了個頭,雙手捧著一打供詞沉聲道,
“奴才有負聖恩,媳婦沒保住讓別人睡了。”
噗,老皇帝一口燕窩粥噴了出來,隨後就是一陣哈哈大笑。
“你小子是誠心來給朕說笑話的?
你堂堂東廠督主還能讓人搶了媳婦兒,誰家這麼大膽子?”
肖淵立刻一臉委屈,“回聖上,是左相大人的得意弟子,寧國公府世子趙承業。
不過這事兒倒也不能全怪趙世子,畢竟是奴才那媳婦自己跑的。
就是這姓趙的手也太快了,奴才這邊剛拜堂他那邊洞房都入完了。”
老皇帝一臉狐疑,“不是說你媳婦跑了嗎?
你又跟誰拜的堂?”
“跟……趙承業的媳婦。”
噗嗤,老皇帝又是一陣爆笑。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肖淵往常一板一眼木訥無趣,老皇帝還是第一次覺得他這麼好笑。
這會兒他也不急著上朝了,就想聽聽他這把得用的“利刃”有什麼笑話。
肖淵看老皇帝如此高興心裡鬆了口氣,“奴才承蒙陛下厚愛給保了一樁媒,心裡感念皇恩高興的什麼似的。
更是掏空了家底子下聘禮恐怕委屈了李大人家的千金。
沒想到奴才那丈母孃不地道,收了奴才的聘禮又嫌奴才是個太監。
竟是趁著跟隔壁江侍郎家同一天辦婚事的機會李代桃僵把她閨女送到了趙世子的床上。
江家那大姑娘自小沒娘教導傻乎乎的,被人換了親也不知道,竟是被李家丫鬟扶著跟奴才拜了堂。
其實這事若是不鬧出來也就罷了,胳膊折了褪袖裡,奴才悄悄換回來也不是不行。
結果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