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兩名黑袍人也顯出了疲憊,從一開始還能一問一答的聊著天,到後來沉默無言,繼而打起了小盹。他們畢竟在此處值守已近半年,難免鬆懈。
突然兩名黑袍人感覺身上一痛,想發出痛呼,卻發現嘴巴很重,怎麼也張不開口。一股睏意襲來,再也堅持不住,直接癱倒在地。
在他們癱倒的剎那卻被兩人扶住。但此刻兩名黑衣人早經沒了知覺。
江南和姜芷晴扶住兩名黑袍人之後,迅速的換上他們的裝扮。在動手之前,兩人早已謀劃妥當,出手便是飛蝗針。麻翻兩個黑袍人之後,再換上他們的裝束,再見機行事。
雖然行動的時間很短,但兩人還是十分緊張。畢竟這是他們第一次出來行走,還顯稚嫩。
江南和姜芷晴將兩名黑袍人拖到崖壁凹陷處,遮掩好。天色已黑,不仔細看,確實難以看清此處還有藏人。
做完這些,姜芷晴比劃了一個割喉的手勢。
江南見此,當然明白她是何意思。不過還是搖搖頭,可能是江南還或是見慣殺戮,亦或是怕動手的時候露出馬腳,總之姜芷晴的提議被江南否定了。
可能是兩人的運氣確實不錯,做完這些,對方也沒有發現。
江南和姜芷晴換上黑袍人的裝束,來到他們的原先把守的位置站定。
時間在慢慢流逝,已經過去了不下一個時辰,江南和姜芷晴難免有些焦躁,不知道是不是還要在此處等下去,如果不想方混入到其中,他們又如何查探此地的情況。但如果貿然離開,他們麻翻兩名黑袍人之事,也會瞬間穿幫。是走還是等呢?
幸好不久,就有另外兩名黑袍人向他們走來,看樣子是來接班的。
“方魁、李延哨,換班了,今晚你們怎麼沒催。”說完其中一人還上來拍了一下姜芷晴的肩膀。
江南和姜芷晴不動聲色。江南點了點頭,和姜芷晴一道離開。
待得江南和姜芷晴離開後。其中一名黑袍人朝同伴嘟囔道:“喂,我說,你看今日方魁是不是矮了一些。
同伴聽了就是一頓臭罵:“少裝神弄鬼的,上次也是你說李延哨有點異常,然後藉著巡查的名義,溜出去喝了一壺酒,老子都還沒和你計較……
江南和姜芷晴一起離了谷口,便向血湖中心地帶走去。
隨著他們慢慢走進,也看清了驚人的一幕。只見湖面上不停地有飛禽走獸從半空中墜入血湖中,激起巨大的浪花。觀其方向,應該是從山谷上方的百丈懸崖上跌落。動物入湖,根本無力掙扎,不消片刻就化為一灘血水。
江南和姜芷晴原本還納悶,這一湖血水從何而來,現在已經有了答案。如此多的血水,真不知道有多少生靈被獻祭在此。
祭壇之上,一名黑袍鬼麵人,手拿一根骷髏骨杖,口中陣陣有詞,手舞足蹈。祭壇上方放了一顆巨大的熊頭,想必是守衛此處的熊狼山的熊王,此刻已經身首異處。
祭壇的正後方,有一不小的深坑,坑中注滿了血水,水面上露出一顆顆人頭,至少不下雙十之數,也不知道其中之人是死是活。當看到最中央一顆人頭的時候,江南和姜芷晴再也移不開目光。不是別人,正是多日不見的高展飛。此刻他雙目緊閉,臉頰也被染成了赤紅之色。
“你倆在看什麼?”正當江南和姜芷晴還要再看的時候,遭到了祭壇守衛的一聲呵斥。
江南和姜芷晴馬上低頭走開,卻被祭壇守衛叫住:“站住。你倆轉過身來。”
“動手!”江南當機立斷,反手就是一劍,墨客出鞘,瞬間削斷了一名守衛的脖頸。
姜芷晴也是馬上反應過來,從腰間抽出了“火舞。”
“敵襲!”一聲大喝,響徹山谷。眾多黑衣人聞聲立馬朝祭壇方向聚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