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那徐駿一心想要前往洛陽,於是乎,在酒宴結束之後的第二天,便開始緊鑼密鼓地安排起山寨中的各項事宜來。待到第三天清晨,徐駿已然收拾妥當,帶著阮小七和縻貹二人,各自騎上一匹矯健的快馬,揚鞭而去。
臨行前,徐駿特意囑咐朱富和石勇,務必要將整整二十萬塊肥皂安全無誤地運送到冀州,並交付給何擎霖。然而,若是這批肥皂的數量暫時不足,那就暫且等待,直至湊齊足夠的數目後,方可啟程。
鄆城縣的富貴酒樓裡,人聲鼎沸,熱鬧非凡,但在一個角落裡,氣氛卻異常凝重。宋江、朱仝和雷橫三人圍坐一席,面色陰沉,彼此之間沉默不語。桌上擺滿了豐盛的酒菜,然而朱仝和雷橫二人卻是毫無食慾,目光遊離不定,心中充滿了憂慮。
終於,按捺不住性子的雷橫打破了這片沉寂,他眉頭緊皺,焦急地問道:“哥哥,濟州那邊可有什麼新訊息呀?”自上次被梁山放回之後,他們便一直賦閒在家,整日憂心忡忡。此次官軍全軍覆沒,如此重大的失利,他們實在不知朝廷會如何懲處,未來又將何去何從。
宋江微微一頓,緩緩開口道:“兩位兄弟切莫心急,我剛得到訊息,劉縣尉已被撤職查辦,而新任縣尉不日即將到任。”聽到這個訊息,朱仝和雷橫對視一眼,臉上露出些許驚訝之色。
宋江接著看向二人,寬慰道:“不過二位賢弟無需太過擔憂,你們只是小小的都頭,此番戰敗之責並未牽連於你們,所以依舊擔任著鄆城縣的都頭一職。但日後行事,需得更加小心謹慎才是。”說罷,他輕輕嘆了口氣,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雷橫問道:“照這麼說我們兩人都沒事了?”
宋江微微頷,表示贊同道:“所言極是,朱仝、雷橫二位兄弟所擔任的都頭一職與我一般,皆屬吏而非官。上頭那些大人物恐怕連聽都未曾聽聞過他倆之名。然而那劉縣尉卻大不相同,其身為縣尉,乃是正兒八經的八品官員,隸屬朝廷正式編制之列,此次戰敗由他來背黑鍋再合適不過。”
聞得此言,朱仝和雷橫二人不約而同地長舒了一口氣,心中暗自慶幸自己僅是區區小吏,無論如何這戰敗的責任都難以落到他們頭上。緊接著,朱仝面帶憂慮之色追問道:“哥哥,不知此番過後,濟州是否還會對咱們梁山再度發起征剿呢?”
宋江緩緩地搖了搖頭,眉頭微皺,沉聲道:“此事著實難以斷言吶!據傳濟州即將迎來一位新上任的兵馬都監,且其麾下兵力亦將增添兩千人之眾。至於他們究竟是否會繼續進兵征討梁山,實非我所能確切知曉之事。畢竟濟州已有好些年頭未設兵馬都監一職,如今突然多了這麼一號人物,往後局勢究竟如何發展,我亦不敢貿然揣測。”
朱仝端起久聞一飲而盡,如果再有下次攻打梁山,他一定不會再去了,要是再被俘虜了,他都不好意思面對徐駿了,這一次徐駿放了他和雷橫,說如果這一次再被俘虜就得要加入梁山泊了,朱仝當時直接預設了。所以他決定下一次如果再讓他參與攻打梁山,他就裝病,不去蹚這趟渾水了。
而宋江則是在桌前,眉頭緊皺,目光深邃,心中暗自思忖著若是朝廷執意要繼續征剿那梁山泊,自己究竟該如何行事方能從中謀取些許功績呢?倘若能夠藉此機會一舉躍上仕途,哪怕只是謀得一個區區九品芝麻官也好啊!畢竟如今這押司之職,說穿了不過是替縣太爺料理些文書之類的瑣事罷了。
這些年來,為了博得聲名,宋江不知耗費了多少銀錢。但凡有江湖人士前來投靠於他,無論對方出身來歷、品行優劣,他一概來者不拒,熱情地留他們在家中居住,直至人家主動離去。不僅如此,若有人想要辭別,宋江還會慷慨地贈予十兩紋銀作為盤纏。正因如此,那些綠林好漢們無不對宋江心懷感激與敬意。
話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