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太痛了!
連城璧的臉扭曲著,整張臉紅的像是被煮熟的大蝦,甚至還冒著騰騰熱氣,眼角崩裂,目光兇惡的如同野獸一般,兩手捂著四隻弩箭射進的位置,就像是被人狠狠一腳踢在腹部那樣蜷曲著身子。
他無話可說,也不想說話。
兇惡的目光憤恨地盯著蘇櫻,排列齊整的牙齒間,忽然溢位鮮血,擠出因為疼痛變得尖細的聲音:
“你居然有弩箭?”
“行走江湖,當然要備一些東西防身,”蘇櫻見到連城璧被弩箭射中後,面上的緊張也輕鬆了許多,得意的舉著小巧的弩箭,笑彎了眼:“這弩箭小巧,但勝在不需要太多的力氣就能用,準頭不需要太好,畢竟一共十二支箭,真要是全落空了,再多了也沒用。”
連城璧聽到只有十二支箭,赤紅的雙眼中血絲密佈,呼吸逐漸粗重,然後化手為刀,以真氣催動,斬落,劈斷了三支弩箭。
最後一支則是在他碰到的那一刻從他的身體上掉落,帶著一塊血肉,那猶如“山”字的造型彷彿在無聲訴說著它的“身份”。
“啊!!!”
連城璧心有不甘,但還是倔強的撿起了地上還插著弩箭的寶貝,沒有丟下任何狠話,轉身離開了。
花無缺張口吞下了藥,同是舌尖在她掌心滑了滑,看著蘇櫻瞬間紅透了的臉頰,他分外滿意地笑了。
“連莊主,我這弩箭上可都是抹了毒的……你現在是不是覺著氣血沸騰,像是有火在燒?”
“一些能夠活血的……春藥。”蘇櫻面上笑容漸消,有些心疼的看著花無缺的傷口。
哪怕出手的是荊無命,死的也一樣是自己!
他笑著收起飛刀,正準備聽蘇櫻的和她離開,四周忽然響起了一陣腳步聲,四面八方至少有三四百人匯聚了過來,將他們兩人包圍在了中間。
蘇櫻從懷中掏出一個小藥瓶,將裡面所有的藥倒到了掌心裡,少說也有二三十粒的小藥丸直接遞到花無缺的嘴邊,“快服些藥,然後我帶你找處乾淨的地方幫你治傷。”
說句不好聽的,現在這些人一擁而上,他有很大的機率被砍成肉醬。
花無缺看著蘇櫻嗔怪的眼神,心中浮現出一股暖意,笑著揩去她臉上的淚水,從地上撿起的小李飛刀,原本只是普通鐵匠鋪打造出來的暗器,如今上面多了十四道劃痕,又沒了刀尖,反倒有了種別樣的氣勢。
上官金虹清楚。
可正因為清楚,他才憤怒。
上官金虹的步子很穩,但他的速度也很快,開頭的稱呼還聽著有些遙遠,可最後一句卻是他當面說得。
花無缺沒想到上官金虹會送上門來,但他顧不上欣喜,從袖子間拿出小李飛刀,將暗處的威脅擺在了明面上,“上官幫主好心情,下雨天還出來遊玩,不如讓開一條路,讓我們倆離開,否則……”
何至於此?
花無缺的手摟在了蘇櫻的腰上,正準備施展輕功離去,後背具有一股鋒芒鎖定,讓他驟然如墜谷底,連呼吸都紊亂了幾分。
花無缺的傷勢他自己最清楚,如今的身體雖然看起來完好,實際上是千瘡百孔,就像一個大漏勺,他甚至不敢運轉明玉功,生怕破功。
蘇櫻卻摟緊了他的胳膊,頗為強勢的將他摟在懷裡,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彷彿是在說“傷勢好之前不許胡亂動武”,然後扭過頭看向連城璧說道:
兩人一前一後,如影隨形。
雖然在明玉功的縫縫補補下,花無缺不至於像是氣球一樣徹底洩氣,但要說狀態有多好,怕也是男人最後的倔強。
花無缺看著他的背影問道:“你給箭上抹的什麼毒?”
“花少俠,許久未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