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五絕童子淒厲的慘叫剛剛響起,轉瞬便被灌進嘴中的極樂蟲堵塞,化作憋屈的嗚咽聲,一雙眼珠暴突,總算是有了正常人大小。
花無缺手中黃布一抖,聚力於腕旋成布棍,爾後猛得使勁前戳,將五毒童子的腦袋戳成煙花,紅白黃三色混雜在一起爆發。
轟——砰!
院牆直接被花無缺戳塔,碎石砸落鼓盪起灰塵,窸窸窣窣的聲音再度密集起來,只是煙塵遮蓋,看不清那些極樂蟲所在。
花無缺布棍展開一截,布棍化作遮面大旗,揮手一扇盪開煙塵,卻剛好聽到王憐花一聲“臥槽!”
定睛一看,那些極樂蟲居然密密麻麻爬向了小魚兒!
極樂蟲本就是以奇毒為生,五毒童子身上的毒素已經被吃了個乾淨,沒人控制的它們自然會本能的向毒素最濃的方向爬去。
張菁顫抖著握著鞭子擋在極樂蟲前面,長鞭揮捲起地面土塊,一層層掀起地皮將那些極樂蟲打飛出去。
這種毒蟲沾之即死,張菁也不敢觸碰,再加上內力似乎對極樂蟲沒有多大效果,所以她只能靠這種手段拖延時間。
但那些極樂蟲就像是潮水一樣根本打不乾淨,密密麻麻數百隻前擁後簇、悍不畏死地衝向小魚兒。
“嘩嘩——!”
半空傳來衣袂掠空之聲,花無缺如神兵天降一般落在張菁身前,提氣入胸,在運至掌間,瞬間打出二十八掌,掌影連綿,不費吹灰之力便將大半極樂蟲碾地渣都不剩。
眼看形勢大好,問題卻出現在了王憐花這兒。
只見他“噗”地吐出一口血來,但還是強撐著,雙手顫巍巍地將金針插在了小魚兒身上。
然而小魚兒臉色不僅沒有絲毫的起色,反倒越發灰敗起來,就像是用了三年的抹布。
“救不了!他體內不只是碧鱗蛇毒和五毒童子下的毒,還有不少毒性劇烈的毒,簡直就像是從小吃毒長大的毒娃!”
王憐花臉上露出苦悶。
——他並不在乎小魚兒的死活,他只是覺得這場“較量”是他輸了,但他不是輸在醫術上,而是輸在了小魚兒這個豬隊友身上。
你說你沒事吃這麼多毒幹什麼?
現在好了,救都救不回來!
花無缺臉色同樣不好看,從血緣上論,小魚兒是他一母同胞的兄弟,從價值上論,小魚兒身負五絕神功,同惡人谷五大惡人關係親密,與燕南天相識,關係親厚,未來必是他不可多得的幫手。
就這樣看著小魚兒去死,花無缺又如何能夠甘心?
他的目光忽然放在極樂蟲身上,袖子一卷,便將幾隻奄奄一息的極樂蟲丟到了小魚兒身上。
那幾只極樂蟲剛趴到小魚兒身上就迫不及待的將口器刺入了小魚兒面板,“咕咕”地吞吸著小魚兒體內累積的毒素,尾部肉眼可見的鼓了起來。
與這情況相對的,是小魚兒的臉色逐漸紅潤起來,而且絕非是迴光返照那種紅潤。
花無缺一共放了八隻極樂蟲到小魚兒身上,結果不到半刻鐘功夫,便有七隻極樂蟲沒了動靜,剩下一隻在頑強的堅持了小半炷香後,也趴在他身上一動不動。
他只當這些極樂蟲是死了,隨手丟到一旁,又取了幾隻放在小魚兒身上,一次絕不多放。
來回往復幾回後,小魚兒終於“咳咳”醒了過來,睜眼第一件事,便是問道:“哥,心蘭怎麼樣?”
花無缺這才想起來還有一箇中了毒的,扭過頭一看,鐵心蘭早已紅著臉穿好了衣裳,縮在牆角里由張菁陪著,低頭似乎是在抹淚。
聽到小魚兒的聲音後,鐵心蘭這才抬頭,原本如白瓷般的臉上彷彿縈繞著一層灰氣,嘴唇顏色偏向暗紫,身子冷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