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火轟擊島嶼的聲音在耳邊炸響,記憶裡的大火又燒了起來,奧哈拉的殘局在腦海中上演。這短時間的冒險讓她都快忘了那片黑暗還在狩獵她,危險再次從深不見底的黑暗中襲來,羅賓的身體止不住顫抖。
“不舒服嗎?羅賓?”
這聲音讓羅賓猛地回神,她扭頭髮現秋笙開啟摺疊椅,關切地詢問,“要休息一會兒嗎?”
羅賓移開視線,但還是點點頭,她全身乏力,坐在椅子上短暫休息一會。
看來最近太鬆懈了,羅賓自嘲地想著。
曾經在黑暗世界裡就算有人當著她的面提起奧哈拉,提起屠魔令她都能維持住那副面不改色的偽裝。
如今才在這艘溫暖的船上待了一段時間,她似乎在無意間放下不少心防,竟一不小心露出破綻。
一條毯子落在她身上,羅賓仰頭,看向身後的秋笙。
“溫暖的感覺能讓人類有安全感。”秋笙解釋道。
“是麼”羅賓垂著眼睛,攏了攏身上的毯子,溫暖的感覺確實讓她安心了些。這認知讓她覺得自己很可悲,只能在黑暗裡掙扎的她竟然還會眷戀溫暖。
我不可能一直留在這艘船上,羅賓心想。就像她不斷輾轉於不同的黑暗組織之間那樣,這裡也只是她短暫的落腳點。
,!
她早就知道這一點了,但梅利號的溫暖依舊讓她動容。
要是能留得更久一點就好了。
看著羅賓,秋笙依舊感受到她身上籠罩的那股不安,她想做些什麼安慰羅賓。
這麼想著,她在羅賓仰起臉想對她說什麼時,捧著羅賓的臉,俯身在那顫抖不安的唇上落下一吻。
羅賓心臟一緊,一瞬間就連呼吸都忘了。
嘴唇上帶著涼意的柔軟讓她恍惚,這個吻不帶任何旖旎,沒有一絲侵略性,像一片落在唇上的雪花。
“這樣會好些嗎?”秋笙起身,看著還沒回過神的羅賓詢問。
羅賓只覺得嗓子發緊,好半晌,她才後知後覺意識到,“秋笙小姐是在安慰我嗎?”
“我的一個朋友告訴我親吻可以緩解人類的不安和痛苦。”
“”羅賓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話確實沒錯,但她覺得告訴秋笙這種事的朋友恐怕不安好心。“哎”她輕聲嘆了口氣,看著秋笙剛想開口,前甲板的喬巴突然大叫起來。
“不好啦!有個長得像牛一樣的傢伙衝過來了!”
“我去看看。”秋笙拍了拍羅賓的肩膀,跑向前甲板。
羅賓望著秋笙離開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她抬手撫摸上自己的嘴唇。
能留得更久一點就好了,她再次想到。
“轟!”
秋笙走上前甲板,只見一個赤裸著上半身,背後長著一對白色的小翅膀,頭戴長方形牛面具的傢伙一炮炸燬不遠處的一艘船隻。
“清除!”他大喊著,架起炮筒衝向梅利號。
烏索普臉色煞白,含糊不清地說著,“空島好可怕,空島好可怕。”
“他到底是什麼人?”索隆按住刀柄,剛要拔刀,一個身穿盔甲的人從天而降,衝向戴著牛面具的傢伙。
“當!”
那人手中的騎槍擊中牛面具手中拿著的盾牌,將牛面具擊退後,他乘著身邊玫紅色的怪鳥飛向梅利號。
“你們好。”他和怪鳥落在梅利號的船欄上,“老朽是天空騎士,甘·福爾。這位是我的搭檔,吃了馬馬果實的皮耶爾。”
“皮——”他身邊的怪鳥怪叫一聲,似乎在和眾人打招呼。
“你們是藍海人嗎?”甘·福爾詢問。
“藍海人?那是什麼?”娜美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