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從這裡出發去找克洛克達爾嗎?”秋笙詢問。
“誒?啊我們從艾爾馬爾出發,去反叛軍的駐紮地猶巴。我要把真相告訴反叛軍的首領寇沙,阻止反叛軍與國王軍爆發衝突。”薇薇回答,她移開視線不敢看向秋笙,好似在逃避什麼問題。
這個方案存在著問題,即使找到反叛軍也無法阻止真正的幕後黑手克洛克達爾,更何況阿拉巴斯坦內部還有巴洛克工作社的兵力。
大家多多少少都意識到這個過於天真的方案的問題,但沒有人直接說出來,或者說,大家不知該如何讓神經緊繃的薇薇直面她一直迴避的問題。
薇薇不希望有人流血,但流血犧牲是阿拉巴斯坦必須直面的未來。
秋笙看著薇薇,她在薇薇的平靜裡窺探到一絲崩潰,她察覺到薇薇在迴避那個最糟糕的局面。
“皇冠存在的意義是在絕境中帶領手無寸鐵的人走向光明,為了讓絕望中的人們一眼就能看到它,所以它才是金色的。”
秋笙想起和薇薇同樣是一國王女的013說過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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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瞥了身邊的zx5一眼,她的搭檔會意聯絡抵達卡特萊雅的協作子機1號。
“為什麼找到反叛軍首領就能阻止衝突?”秋笙開口“就算真的找到反叛軍,真的說服反叛軍,這樣就能阻止暴亂了嗎?巴洛克工作社的人已經抵達阿拉巴斯坦,國王軍和反叛軍內部也有他們的人,即使國王軍和反叛軍都停手,他們也會發動戰爭。我們這樣,真的能拯救阿拉巴斯坦嗎?”
“這”薇薇垂下頭,沒有回答。
“你在害怕,薇薇。”秋笙發現薇薇垂在身側的雙手帶著顫抖“你在害怕有國民因為暴動而流血還有,你不認為自己有力量對抗克洛克達爾你在逃避最壞的情況。”
秋笙不肯放過薇薇,她強迫薇薇直面一直逃避的問題。
“我確實在害怕……明明是克洛克達爾的錯,為什麼要國民們流血犧牲!為什麼一定要有人死於這場陰謀!”薇薇大喊。多日以來她一直神經緊繃,如今秋笙逼她面對她直面這個殘忍的事實,她已經瀕臨崩潰。
“因為這是針對整個阿拉巴斯坦的陰謀。這裡的人們早就是棋盤上的棋子,誰都不能獨善其身。”秋笙看著薇薇的眼睛“戰爭已經打響,阿拉巴斯坦的黃沙之上必將灑滿鮮血。”
“不要這麼說,秋笙!我不許你這麼說!他們不是任何人的棋子!他們是活生生的生命!不該有任何人去死!”薇薇激動地抓著秋笙的衣領大喊,她眼裡噙著憤怒的淚水,雙手卻分明在顫抖。
秋笙抬手阻止想要上前的夥伴們,她沒有在薇薇身上感受到敵意,而是一種自己無力反抗的憤怒與無助。
她盯著薇薇的眼睛,沒有一絲退讓“流血是必須的,現在已經不存在和平解決一切問題的辦法了。誰都可以逃避這個問題,但你不能,阿拉巴斯坦的王女閣下。”
“那我能怎麼辦!我已經沒有辦法了!我沒有你們這樣的力量,你要我怎麼去對抗克洛克達爾!”
“不是這樣的吧!王女閣下,你還有阿拉巴斯坦啊!想要反抗的人們正等待能看清現狀的人告訴他們,真正的敵人到底是誰!想要活下去的人們正等待有人能告訴他們,未來的生路到底在哪裡!這不是你一個人的戰爭,這是整個阿拉巴斯坦的戰爭,所有不願屈服的人都得參與進來!”
薇薇突然頓住,彷彿有什麼東西堵在喉頭,她在瞬間失去所有語言能力,只能艱難地從靈魂深處發出幾聲含糊不清的嗚咽。
“我該怎麼辦”她癱坐在地,大腦在崩潰中掙扎,試圖找到破局之法。
“巴洛克工作社聚集起來的兵力也有不少,一群裝備精良的亡命之徒也足以和國王軍與反叛軍掰掰手腕了,單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