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閻埠貴從廢品站下班,正站在四合院門口,等著看看薅誰兩根小蔥、一頭大蒜的,到時候拿鹽一醃,就窩頭,這不省下一道菜嗎?
正溜達著,就看見楊寶祿左手提溜著一隻雞,右手拿著那個錫制的小酒壺,不過裡面沒有酒,裝的是醋。
如今他正和梁拉娣努力造人呢,既然要參與這種高精尖的專案,就被梁拉娣強制戒酒了。
閻埠貴看得兩眼放光,他迎上去問道:
“楊師傅,下班了,這母雞可真肥啊!
“別是從警局食堂拿的吧?
“要不說你們警察口福利就是好!”
楊寶祿看了他一眼,不耐煩的說:“沒事兒別瞎嘚嘚,你看見我從食堂拿了?”
說著,楊寶祿把酒壺塞進兜裡,拿出一張收據,說道:“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東單菜市場買的!”
楊寶祿雖然糊塗,但也知道一旦從食堂拿東西被傳開了,自己的名聲就臭了!
作為廚師,在廚房吃點兒喝點兒正常,可要是連吃帶拿,那成什麼了?
當年在鼎香樓,他是拿著鹹菜絲下酒,驢肉一塊兒不碰,是因為不愛吃嗎?
閻埠貴聽了楊寶祿這麼說,知道自己的陷阱失效了。
他原本打算楊寶祿就是個糊塗車子,自己三言兩語讓他承認了從食堂拿東西,自己就有把柄拿在手裡,以後但凡從大門口過,自己不拿他一半兒的孝敬,那他就不是閻埠貴!
眼見楊寶祿不上當,閻埠貴也不生氣,說道:
“今兒不年不節的,楊師傅,你們家就要吃雞啊?
“這可是資產階級享樂之風,貪圖享受,這個習慣可不好!”
楊寶祿眼瞅著在家門口進不去,也急了,就要動手。
這時何大清也回來了,喝止楊寶祿之後,問閻埠貴:“閻老西,你的意思,是隻有資本主義才能吃雞?我們就只能啃窩頭?
“你這不是抹黑國家建設成果嗎?
“居心何在?!”
閻埠貴嚇得倒退三步,夾著尾巴回家去了。
楊寶祿一看,樂了:“師叔,今兒可謝謝您了,走,家去,今兒我做雞。”
何大清搖搖頭說道:“不了,你又不喝酒,沒勁。再說了,做驢肉你是一把好手,做雞,你不行!”
閻埠貴回到家,氣得捶了一下桌子。
楊瑞華趕忙說:“老頭子,你生氣別捶桌子啊,捶壞了,還得花錢修!
“你這是為什麼啊?”
閻埠貴氣咻咻的說道:“還不是後院那廚子,我本來三言兩語都擠兌住他了不論他服軟還是揍我,今兒他這隻雞都得分我一半兒,可惜何大清那個老東西,三言兩語就解了局!”
楊瑞華皺著眉:“老頭子啊,咱們不至於的,為了只雞再挨頓揍。”
閻埠貴嚷道:“你知道個屁!今兒,但凡他敢跟我動手,以後進門,就得給我東西,否則,他在這個院子裡就住不下去!
“可惜了,都怪何大清!
“不對!是傻柱把何大清接回來的,你說沒事兒你把他弄回來幹什麼!
“都怪傻柱!”
說完,他往床上一躺,說道:“今兒晚上別做我的飯了,我不吃了!”
話沒說完,就聽見劉海中隔著門說道:
“閻老師,這是為什麼啊?我請你吃雞,好不好?”
閻埠貴蹭楞翻身起來,笑著把劉海中讓進來,說道:
“這怎麼話說的,二大爺您請吃雞?”
聽到“二大爺”兩個字,劉海中立馬唏噓不已、感慨萬千:
“已經很久沒人喊我二大爺了!”
閻埠貴笑著說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