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一行人先找到影院經理。
影院經理一看警察又來了,一張臉直接皺成了橘子皮,說道:“警察同志啊,我該說的可都說了,你們就放過我吧!”
何雨柱笑著對經理說:“經理,你不要緊張,這次來找你,是想問一下,當時電影放映的時候,你有沒有注意到有什麼異樣?”
經理回憶著說道:“當天來參加審查放映的專家一共有四個,電影局的張處長、文化局的李處長、電影局表演藝術研究所(北影前身)陳副所長,還有就是被殺的鄭導了。
“電影放映前,大家聊得很好,陳副所長還說劇本他看過了,基本上沒什麼問題,應該能過。
“李處和張處也說沒什麼大問題。
“所以,開始放映後,大家的心情都很放鬆。
“放到一半,我還問張處要不要休息一下,吃點東西,被張處拒絕了。
“後來,大家繼續看電影,可鄭導突然就起身,說著抱歉就出去了。
“結果直到電影播完也沒回來,我們大家一出來,就看見他倒在血泊裡。”
說完,經理還擦了一把冷汗,似乎那個恐怖的場景又浮現在他面前。
何雨柱這時問答:“你們當時是怎麼坐的?座位順序是什麼樣的?”
經理想了一下,說道:“張處是電影局的,屬於中直,自然是坐在正中間,然後李處和陳副所在他左右,按說鄭導應該坐李處旁邊,可他說有些事要問陳副所,所以就坐了過來,再往外就是我了。”
何雨柱聽了,點點頭,問道:“你們那天那個解說員叫什麼來著?”
“李天生”經理趕忙介面道。
何雨柱問:“他來了沒有?”
經理搖搖頭,說道:“李天生本來膽子就小,發生了這個事兒之後,直接嚇病了,我讓他回家休息去了。”
何雨柱想了想,說道:“好的,我要了解的情況都已經瞭解了,謝謝經理。”
經理連說不用。
何雨柱又領著大個兒和潘玲找到陳副所長。
他正在教室教導演理論,見警察來找他,嘆了口氣,讓大家先思索一下剛才講的,就走了出來。
他問道:“你們是想問鄭導找我說了什麼是吧?”
何雨柱笑了,說道:“看來我們不是第一波來找你的警察了。”
陳副所嘆氣,說道:“你們知道《葡萄熟了》是講的一個什麼故事嗎?”
何雨柱等人搖搖頭。
陳副所說道:“它講的是西域農民種植葡萄大獲豐收,卻被資本投機分子趁機壓價。最後在合作社的幫助下,農民把葡萄以正常價格賣了出去。
“電影有這樣一個情節,合作社辦起廟會,廟會上,各種商品是應有盡有。
“我們的分歧就在於,我認為這是一部現實主義的電影,應該遵循客觀再現的藝術準則,而非表現。
“我們國家剛剛成立,各方面的物資還是很緊缺的,這樣一個盛大的廟會不符合現實主義原則,建議他刪掉。
“鄭導則認為這是象徵了光明的未來,表達了一種希望,不能刪。
“現實主義電影,搞象徵主義那一套,亂彈琴!”
說完還是一臉憤恨。
何雨柱聽了沒有評價誰對誰錯,他看著一臉憤憤的陳副所,知道人絕不是他殺的,如果和他有關係,他就不會如此理直氣壯地對一個死人還這樣憤憤不平。
何雨柱又問道:“陳副所,那鄭導突然離席,是不是因為跟你吵架沒吵過,覺得丟人就跑了呢?”
陳副所露出一副羞澀的表情,咳嗽了兩聲,才說道:
“事實上,那天是我沒吵過他,他說現實主義是基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