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一瘸一拐的來到後院,就看見梁拉娣正在指揮她那幾個孩子往屋裡搬臉盆、暖壺之類的小東西。
易忠海走過去,皺眉道:“怎麼能讓孩子幹這麼重的活兒呢?
“這後院兒的人太不像話!”
然後他就喊道:“劉光福!許大茂!都出來!
“沒看人家女同志一個人帶著四個孩子,也不知道搭把手,咱們大院可沒有這種風氣!”
梁拉娣忙制止易忠海,說道:“這位大爺,不用了,我把大件兒東西都搬進去了,就剩下些雞零狗碎的,讓孩子們幹就成!
“這年頭,大家都不容易,幹了活,容易餓,躺著還能省下一口糧食,我知道。”
這時,劉家的門開啟了,有些消瘦的劉海中對易忠海喊道:
“易忠海,你充什麼大瓣蒜?劉光福那是我兒子,你支使的著嗎?
“愛幫人,自己幫啊!
“有本事支使自己兒子去!”
說著就進了屋,還使勁的把房門帶上!
易忠海臉都氣紅了,滿腦子都是劉海中他怎麼敢?
就在此時,許大茂也出屋來了,說道:“易忠海,你喊什麼?我正在起草軋鋼廠關於響應勒緊腰帶幹革命的精神的指示的檔案的講話稿,你喊什麼?
“打亂了我的思路,明天廠領導的發言稿沒寫好,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嗯?!”
易忠海看著陰陽怪氣的許大茂,火蹭的一下就衝上腦袋,罵道:“許大茂,你就這麼跟我說話?”
許大茂一挑眉毛:“多新鮮吶,你以為你是誰?
“還以為自己是這個院說一不二的一大爺呢?
“你就是個普通工人,我是宣傳科的幹事,幹部編制,懂不懂?
“以後見著我客氣點,否則有你好看的!”
說完,對梁拉娣許大茂是連眼皮都懶得抬,就進屋繼續寫稿子去了。
易忠海連著被撅了兩回,氣得渾身發抖,梁拉娣怕他再死自己門口,連忙上去扶易忠海坐下,又給他倒了一杯水,說道:
“這位大爺,你先坐下喝點兒水,我這兒馬上就搬好了,您找我有什麼事兒,等我搬好了再說,正好您也歇歇。”
易忠海小口喝著水,心道:“多通情達理的女人啊!
“多善良堅強的女人啊!
“多麼知道尊敬孝順老人的女人啊!
“這不正是我想要的女人嘛!”
這樣想著,易忠海的心情逐漸平靜下來,甚至有些歡呼雀躍。
梁拉娣把東西都搬完,看著臉色恢復正常的易忠海,才放心了,
她對易忠海說道:“大爺,您找我有什麼事兒?”
易忠海從幻想裡醒過來,連忙嚴肅態度,一臉威嚴的對梁拉娣說道:
“是這樣,我呢,叫易忠海,這個院子裡大家有個大事小情都喜歡找我給他們評理,他們都叫我一聲一大爺。”
許大茂寫完稿子,正要去廠裡給李副廠長看看,聽見易忠海在這兒吹牛,立馬陰陽怪氣道:
“是啊,您多有威嚴啊,給寡婦送棒子麵送到菜窖裡,嘖嘖……”
不等易忠海回話,許大茂推著腳踏車就走了。
易忠海忍不住罵道:“許大茂就是個小人!”
許家門砰的一聲被推開,雖然現在困難,許大茂的老婆李紅美也瘦了點,但那個程度僅僅相當於從泰山瘦成了華山,壓迫感依舊很強!
她吼道:“易忠海,你這個老東西,再敢在人後嚼舌根,說我們家大茂,我一屁股坐死你!”
易忠海嘴一抽,真是流年不利啊,怎麼忘了許家的羅剎還在家呢!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