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玄關,他無意識地呢喃著:“哥……”
最後眼皮沉沉地落下。
商恪徹夜不眠,在凌晨四點的時候終於趕到了應再芒所在的醫院。他到時應再芒已經從手術室出來轉移到了病房裡,傷口在手臂,割到了動脈導致失血過多,救護車到現場找到應再芒時人已經陷入休克,好在搶救及時。從手術室出來已經四個多小時,應再芒仍昏睡著。
商恪帶著徹夜奔波的寒風和疲憊在醫院的病床上見到了應再芒,他面色蒼白、嘴唇沒有一點血色,一隻手臂上纏著厚厚的繃帶,雙眸緊閉,沒有生氣地躺在那裡,彷彿一碰就要碎掉的玻璃製品。
醫生說以正常人的出血量不足以造成休克,但應再芒有過白血病,雖然已經治癒但仍然伴隨著後遺症,他的骨髓造血功能被抑制,換句話來說,正常人能承受的出血量,對於應再芒就會造成生命危險。搶救時應再芒輸了很多血,今後一段時間裡可能還是會持續性地出現貧血。
司機一直守在病房外,應再芒出了意外他難辭其咎,等商恪和醫生交談完回來時他站在商恪面前低下頭:“商總,對不起,是我的失職。”
一整夜沒睡了,而且應再芒一直昏迷不醒,種種不穩定的狀況讓商恪的頭隱隱泛起尖銳的疼,他摘下眼鏡捏了捏眉心緩解,事已至此,埋怨或者苛責都是無用,商恪只淡淡問道:“是他把你支開?”
司機實話實說:“二少說家裡很髒不方便落腳,所以……”
商恪又問:“闖進家裡的那些人找到了嗎?”
司機答道:“找到了。”
商恪疲倦地閉了閉眼,看上去有些不耐:“去處理了吧。”
傷勢有些嚴重,應再芒還需要住院一段時間,商恪走不開,只能透過電話交代言銳處理公司的事務。
下午,躺在病床上的應再芒睫毛顫了顫,終於從昏迷中醒來睜開了雙眼,但目光仍空洞著,他望著上空持續了幾分鐘,才朦朧地拾回意識。
他這是……在哪?
應再芒側過頭打量著病房,覺得很陌生,腦袋還沒轉過去,就感到有一隻大手撫摸在他頭頂,熟悉的聲音傳來:“剛醒就好好待著。”
應再芒眨了眨眼,跟隨聲音看過去,看到商恪時都有些不可置信:“哥?你怎麼在這?”
商恪不答,只淡聲諷刺道:“一定要回來,就是為了在醫院躺幾天,這下開心了嗎?”
應再芒看著商恪一臉茫然。
受傷前的事他知道,難道因為他那通電話,商恪居然直接過來找他了嗎?
應再芒突然想起什麼,猛一下坐起身,卻因為貧血動作幅度大時眼前就發白發暈,最後又倒回床上,商恪面色發冷地問:“你還想折騰什麼?”
應再芒求助地看著商恪:“哥,我的書包呢?我的書包呢!”
商恪說:“給我好好養傷,其他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