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個抽著雪茄,一臉冷漠的鄭董事長,結果現在看到頭髮微溼,像只大型犬一樣站在書房門口的鄭嘉琢,還有點不習慣。
桑落唇角微微上揚,是一個不容易被察覺出來的弧度。
“給我吧。”
情人工作
張盈盈看著不靠譜,辦事卻還挺利落,很快就給桑落髮資訊說可以籤合同了,不過是和她爸爸籤。
“明天可以嗎,今天晚上我得去酒吧。”
張盈盈在電話那頭說好,沒結束通話電話,試探性地問:“桑落,最近出了部愛情片,這週末要不要去看?”
這句話的暗示性很明顯,桑落自然聽出來,想也不想地婉拒了。
結果張盈盈這次還偏有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意思在裡面,說就看在她給他朋友簽了筆大單的份上,和她出去看個電影吃個飯。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桑落只得答應下來。
吃完鄭嘉琢做的火鍋,桑落換了身衣服準備出門。
“桑落。”
又是桑落了。
桑落頭也不回,在系紐扣,身後的鄭嘉琢倚靠著臥室的門框,仗著桑落後腦勺沒長眼睛,極其囂張地用目光勾勒他的背影。
桑落的身材一直很好,一米八二的身高,頭小腰細腿長,以前在曼都的時候一週會去兩次健身房,來到萊北之後沒了條件,肌肉看上去沒那麼有型,顯得清瘦了一點。
鄭嘉琢:“說真的,要不要給我找個工作,哪兒有金主在外面打工,我在家混吃等死的道理?”
這人說話是真不中聽,桑落微皺眉頭,心下生疑對方到底是不是察覺了什麼。
“昨天不是說了麼,你只能去陪酒。”
“那就在你工作的酒吧?咱倆還能有個照應。”
沒正形,要真是這樣,傳到曼都去桑落和鄭嘉琢得被笑一輩子,兩個叱吒風雲的老總,居然淪落到在萊北酒吧打工。
“不用。”
桑落很快拒絕他,沒留一步餘地。
鄭嘉琢看著桑落利落地推開門,頭也不回地走了,咂咂舌。
桑落沒把鄭嘉琢的話放到心上,心裡早就對鄭嘉琢打上了乖巧金絲雀的印象,結果凌晨一點的時候他看到有個男人推開酒吧的門,差點沒忍住把杯子砸過去。
“給你十秒解釋你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凌晨一點,酒吧正是蹦迪的時候,很吵鬧,桑落不耐煩地低頭調一杯馬天尼,頭也沒抬。
鄭嘉琢戴著口罩,身上穿著上次去商場買的衛衣,看上去很居家的模樣。
“你生氣了?”
桑落隱約覺得有什麼東西不在自己的掌控,他不確定這家酒吧會不會有人恰巧認識鄭嘉琢,抬頭正好和對方那雙顯眼得不得了的眼睛對視,一個心煩,他把桌上的鴨舌帽粗魯地扣在鄭嘉琢頭上,遮住眼睛。
喧鬧之中,他聽見鄭嘉琢笑了一聲。
“鄭嘉琢,擺正你的身份。”
桑落把調好的馬天尼推給旁邊的人,語氣冷冰。
鄭嘉琢隱藏在鴨舌帽下的眼睛一瞬不落地跟隨著他,打量桑落束在褲腰的白色襯衫,目光緊緊跟隨著那道惹眼的褶皺。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