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俞宿低頭:“好的,我這就去回覆夫人。”
電話
酒莊的生意落實之後,桑落便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每天中午再起床,他會偶爾去酒莊看看,張總人是真厚道,還給他介紹了周圍的其他幾家酒樓,還包括本地一家格調很高的西餐廳。
除了籤合同那次,桑落已經很久沒有在中午十二點之前醒過來了,所以……
“鄭嘉琢。”
在桑落出門上班之前,桑落對著廚房叫了一聲。
鄭嘉琢正在廚房洗碗,這個畫面起初對於桑落來說是非常神奇的,過了快一個月他也就看慣了,發現除了比普通男人帥一點,鄭嘉琢洗碗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怎麼了?”
鄭嘉琢把最後一個碗擦乾放進櫥櫃,轉身看向他。
“你一般早上多久起?”
鄭嘉琢無奈地彎了彎眼睛,扯了一張紙又擦了擦手,走到玄關處。
“六點多吧。”這個人真是沒心沒肺,和自己同床共枕了這麼久居然連他多久起床都沒察覺到。
可是看著桑落眼下淡淡的青黑,鄭嘉琢又沒多說什麼。
“我明天九點要去一趟酒莊,你在七點……算了,七點四十叫我吧。”
看著對方糾結的表情,鄭嘉琢勾了勾唇,二十六歲的年齡,居然還會賴床不想早起。
“好,帶把傘,今晚要下雨。”
桑落接過對方遞過來的傘:“麻煩。”
“早點回來。”
第二天。
“桑落。”鄭嘉琢熬了一鍋南瓜粥,又下樓買了幾個生煎包,回到家看著睡得昏天暗地的桑落有些無奈。
“已經七點四十了。”
“唔……”被窩裡的人動了動,乾脆翻了個身呈“大”字型佔據了整個床。
簡直是像一隻露著肚皮的貓。
鄭嘉琢睡眠很淺,每次桑落下了班回來的時候他總能感覺到對方上床的動作透露出一絲糾結,最後彷彿下定決心似的才背對著他睡下去,兩人本來就蓋的兩床被子,桑落這架勢更讓他覺得他們睡的是單人床。
不過每次鄭嘉琢起床之後,桑落就彷彿是一個安裝了“自動攤餅”的機器,很快翻了個面繼續熟睡。
“桑落,”鄭嘉琢覺得好笑,彎下腰把被子扯出來,忍不住又撥了撥他凌亂的頭髮,鼻樑上的痣顯得有點稚氣,“起床了。”
這下桑落總算有點反應,懶洋洋地動了動手指:“叫什麼……”
下一秒,一個溫軟的不明物體印到了他的臉頰上。
剛才那是什麼!?
桑落的腦子一下子就清醒了,是鄭嘉琢親了他一下嗎?
五雷轟頂不過如此,桑落的瞌睡全沒了,一下子從床上撐起來,一隻手順勢就朝鄭嘉琢揮過去。
他才起床,都還沒完全緩過勁來,鄭嘉琢自然是很輕鬆地就接住了他的拳頭:“早餐都做好了。”
誰管你早餐做好沒有?誰問你了?你剛才幹嘛呢?
桑落臉皮真不算薄,但是此時此刻也只能紅著個耳朵生悶氣,要是讓他直接問鄭嘉琢為什麼親自己,那還不如殺了他。
“我去給你盛粥。”
始作俑者並沒有覺得任何不對,把桑落的衣服放到床頭櫃就出去了,留下桑落一個人在床上凌亂。
不是……鄭嘉琢瘋了吧,這入戲也太深了吧。
而且他可是直男啊!
桑落懷著崩潰的心情穿好了衣服,臉比以前任何一次都還要臭,再加上沒睡醒精神不好,簡直就是一個行走的製冷機。
與對方同居也有段時間,鄭嘉琢看一眼他的表情就知道這少爺又生氣了,一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