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玩車富玩表,薄言收藏的表都專門有間展示房,這些的東西對他來說,就是砸錢聽個響。
區別不過是響聲大響聲小,但對別人來說,無一不是一陣綿長的雷鳴。
“喂?”
電話接通,喬諒的聲音傳來。
沉陽回神,卻難得不知道該說什麼。
病房內顯然顯得有些平靜,沒錯,平靜。那種平靜讓沉陽覺得這裡應該死了不少有錢人。
現在圍繞他身邊的應該有不少都是肥頭大耳的怨魂。
畢竟他們那麼有錢,那麼多醫療資源圍著他們打轉,怎麼還是死了,和普通人一樣。
沉陽挑了挑眉毛,笑出聲,胸口忽然極其強勁地跳動了下。
“知道嗎,薄言最近不怎麼好過。”
“他老爹想培養我的意思已經傳開,所以現在不少人在討好我。”
沉陽隨手拿過旁邊果籃裡的水果,露出下面的一個大紅包。
他在手裡拋兩下,單手撐開。
肥厚的紅色漂亮極了,散發一種新錢特有的,嶄新略悶的油墨味道。
他扯著嘴角,沙啞地笑了聲。
“不過我覺得他們有點沒眼力見,畢竟我看起來就是不那麼聰明的人。”
喬諒:“原來你也知道。”
他語氣略微刻薄了點,轉頭看了眼ra的表情。
ra只是捏著他的手指骨,看了又看,掌心和他相貼,指根抵進喬諒的指縫裡。
把他的手捉著親。
男性削薄溫柔的嘴唇印在他手背的紋身和筋骨上。喬諒甚至能清晰地聽到他的呼吸聲。
一下比一下重。
耳機裡沉陽又說。
“啊。你知道嗎,他有個小叔。”
“上次住院的時候我和他擦肩而過,感覺很像以前的那個老師啊。叫什麼來著……”
“季疏禮。”
沉陽笑了聲。
“你的白月光,是嗎。”
喬諒沒有回答,只剩呼吸聲平緩。
沉陽就知道了,他旁邊肯定又有人,不知道是誰。
大概是他那個才公開的男朋友吧。
待遇真好,喬諒甚至願意在綜藝上公開。
沉陽在喬諒這裡就沒有什麼很好的待遇。
他仰天躺著,眼睛直勾勾盯著上面的燈,莫名其妙地說了句。
“你說有錢人的日子真過得有那麼舒服嗎?我以前以為他們會用黃金的碗吃飯。”
喬諒:“……”
喬諒:“也不會有人攔你就是了。”
沉陽轉頭去看窗外的雨。斜飛在玻璃上,流下蝸牛似的軌跡,又很快被新的雨痕沖刷乾淨。
沉陽不喜歡雨天。
房子裡會長蘑菇,而且還不能吃。
他以前住的那個筒子樓裡面很多戶人家,一層樓共用一個廚房。好幾次他做完飯才發現忘帶鑰匙,被關在門外,就會拿雨衣裹端著剛出爐的飯菜,快跑十幾分鐘的路到喬諒的家門口。
喬諒家比他體面一點,但也不多。一樣發黴,一樣覺得樓房在病變。
他把飯菜帶過去,敲門。喬諒一般懶得搭理,裝用功裝聽不見,反正懶得搭理。沉陽會翻窗進去……然後就會看到喬諒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