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著其實我一點也不為尤尼的事情痛。我身體所表現出來的顫抖以及內心的疼痛,是不是隻是我做出的偽裝。
對方結束通話了電話。很快資訊便傳到了我手機上。
由於失誤,我並沒有問對方尤尼是怎麼死的,死在誰手上。
不過很快我又為這件事找到了藉口。尤尼是afia,她們的職業本身便是與死亡相伴。這是稀鬆平常的事情,不需要大驚小怪。
所有想法胡亂的在我腦袋裡亂竄,時不時便有一個荒謬的念頭冒出來,很快又縮回去。
我維持著混亂的狀態躺了好久,才反應過來我應該請個假去參加葬禮。
我隨意撥通了一名輔助監督的電話,接通後我說明了我想要請假的事情。
“是為什麼呢?禪院君之前……”他那邊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翻找記錄,“只因為禪院家的事情請過一次假。”
“私事。”
出於各種各樣的原因,我都不想把尤尼和葬禮這兩個字連到一起,更不願說出口。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邊大概不能受理禪院君的申請……”他扯了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假惺惺的態度讓我想要作嘔。
我乾脆的掛了他的電話,給存在我手機裡的其中一個爛橘子打過去。
“我一個禮拜後要請假,私事。”
我懶得跟爛橘子扯太多,剛才的那通電話已經耗盡了我的耐心。
“鳴君,很遺憾的告訴你,這是辦不到的事情呢。”
噁心。
“畢竟現在正是生成咒靈的高發期,”對方慢條斯理的說,聲音就如同浸過馬桶水的抹布,或是變質腐爛了的食物,帶著讓人能聞到惡臭的歉意,“你也知道的,騰不出人手。”
噁心。
“這都是藉口吧。”
對方哼笑兩聲,“我認為鳴君應該清楚為什麼,我本來是沒有理由卡你的,可誰讓你私自行動。”
噁心。
我皺起眉,“你到底在說什麼……”
“五條悟。”
噁心。
我閉上了嘴。
胃裡翻江倒海的作嘔感愈加明顯。
“鳴君不會天真的以為,我們會容忍五條悟接觸其他御三家的咒術師,發展他自己的勢力吧。”
噁心。
“既然鳴君選擇了五條悟,那麼與我們的關係斷掉是理所當然的吧。”
“這是個小小的、善意的提醒。希望鳴君能夠清楚,我相信鳴君是不想被冠以叛逃的罪名的。”
對方結束通話了電話。我終於抑制不住作嘔感,想要跑到廁所的馬桶前。可我連掀開被子的力氣都沒有,整個人跟被子糾纏到一起,最終狼狽的摔下床。
就算有被子做了緩衝,我的胳膊還是狠狠的撞到地上。
我沒有感覺到疼痛,也懶得檢查究竟胳膊的情況。我保持摔下去的姿勢,在地上躺了會。我的身體冰涼的可怕,彷彿與地板融為一體了,不過我管不了那麼多,那股作嘔感又再一次席捲而來。
我總算把自己從被子裡挖出來,可以邁開腿往浴室走去。我的兩條腿,尤其是胯部,就如同新長出來的那樣一點都不聽使喚。
我是如此沒用,就連走路都走不好。
等我蹣跚的挪到馬桶前邊,之前的感覺又已經被我壓下去了。
我坐在馬桶前的地板上。
我也不知道能幹點什麼,只得盯著馬桶圈發呆,等待下一次。
門口突然傳來滴滴一聲,隨後門被向內開啟,五條悟拎著兩大盒蛋糕從門外走進來。
“鳴~”
他叫著我的名字,尋找我的身影。在看到我坐在馬桶前時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