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暖暖看他臉上變顏變色翻了個白眼冷哼道,“果然是人心不古世態炎涼,張大佛爺位高權重,也難怪看不起我這窮親戚。
可憐我一個小孩子流落在外,好容易找到了親人,沒想到空歡起一場。
哎,沒關係,小姑姑不怪你。
一輩親兩輩表三輩就拉倒,可憐我堂哥死的早啊,我還是城門口要飯去吧。”
小暖暖說著就要往外走,張日山一邊攔,一邊可憐巴巴的看著佛爺。
這可咋整,好歹是佛爺的小堂姑,不能真讓她去要飯吧。
就算佛爺跟族裡不親,這也有點太說不過去了。
齊鐵嘴也嘖嘖兩聲,“哎呦,還真是可憐,簡直是聽者傷心聞者落淚。
要不你上西城門要飯吧,那邊有錢人家多。”
張啟山瞪了齊鐵嘴一眼,“八爺,你把那十斤重的金磚放下再說這話。
到底誰需要要飯?”
齊鐵嘴一聽趕把金磚抱在懷裡遮了個嚴嚴實實,“佛爺,你不能不講理啊,這是卦金。
祖師爺有規矩,落了袋的金子不許往外拿。”
張啟山翻白眼,“你祖師爺還說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呢。
這塊金磚要是找別人算,能給長沙城每個人都算一卦。”
齊八爺分毫不讓,“算卦的跟算卦的還不一樣呢,我是鐵口直斷,他們比得了嗎?”
張日山一邊攔著暖暖還不忘插嘴,“別說鐵口直斷,你就是金口玉言也不值這塊金磚。
這都夠買一個大宅院的了,你好意思坑小孩的錢嗎?”
齊鐵嘴心說,我怎麼不好意思?
這金子只有百分之一是卦錢,剩下的都是封口費。
我還沒說這小丫頭來自異界呢,更沒說她應該是你倆妹妹。
幫了這麼大的忙,我多拿點錢腫麼了。
暖暖又不是真的要走,看張日山來回攔也懶得跟他玩老鷹捉小雞,又坐回到沙發上盤著腿裝彌勒佛。
毛茸茸的毯子包裹成一團,只露出忽閃著大眼睛的小腦袋,還真是挺可愛的。
張啟山甚至不由得想,好好的孩子怎麼就長了張嘴呢?
這要是個啞巴多好。
如今事情弄明白了,暖暖眼睛不錯的瞪著張啟山。
那意思很明顯,要麼叫姑姑,要麼我出去要飯把你的臉丟光,你自己選。
行吧,張啟山也是能屈能伸。
到底是他爹的小堂妹,不過是小孩子頑皮了一些,他當成小妹妹多寵著些也就是了。
還別說,這麼一想,張大佛爺的氣順了不少。
他小時候也曾羨慕過別人有香香軟軟的妹妹,就當是另類的圓夢吧。
只不過別人家的妹妹是水做的,他這個是花崗岩做的。
也不知道她爹媽怎麼教育的,一言不合就上吊,還是光著屁股上吊,他那沒見過的叔爺爺估計也是個不著調的貨。
在眾人戲謔無奈期待的目光中,張啟山還是叫了暖暖一聲小姑姑。
暖暖終於一塊石頭落地,她這麼鬧騰也是因為心虛,如今看真把張啟山唬住了,立刻露出個大大的笑臉。
還隨手伸進毯子裡掏出一塊十斤重的金磚,“大侄子乖,小姑姑給你的見面禮。
別客氣,拿去買糖吃。”
齊八爺簡直笑不活了,這塊金磚要是都換成糖,能把張大佛爺醃成蜜餞。
張啟山拿著那大塊金磚一臉古怪,這小姑身上只圍了條浴巾光著下來的,毯子還是日山給她披的,她這左一塊右一塊的黃金到底是從哪兒掏出來的?
還有那個黑金匕首,往回一塞就不見了,他怎麼也想不通她能把東西藏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