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絲毫沒把張啟山的威脅當回事兒,先不說她老媽未必會來接她,就算真來,倒黴的也是這貨。
她老媽一向是幫親不幫理,若是大哥哥告她狀肯定一告一個準,至於張啟山就算了吧!
她老媽一定讓這貨體驗一下古時候平民告貪官的險惡。
登聞鼓可不是那麼好敲的。
進了紅家的花廳,二月紅的夫人丫頭正等在這裡,好歹暖暖是女眷,自然也該由當家夫人招待。
暖暖看到個漂亮姨姨剛要過去說話,張啟山一把將她領子薅住,
“紅夫人身子弱,小姑姑不可以調皮知道麼?
要是不聽話,在你爹孃來接你之前你就別出府了。”
暖暖一把抓向他手背,回身還不忘做了個鬼臉,“我才不調皮,你少冤枉人。
要是我媽知道你囚禁我,她能給你煉成坐化金身,讓你張大佛爺名副其實。”
這要是在府裡,張啟山高低跟小傢伙掰扯掰扯,但他不想在外人面前丟臉,只能由著暖暖被紅夫人牽走。
他來找二月紅還有正事要談,有個小孩子在這裡確實不方便。
紅夫人性格溫柔周到體貼,見暖暖頭髮凌亂,讓丫鬟取了妝奩,親手給暖暖扎辮子。
昨日陳皮被打斷腿抬回來她還在想,張大佛爺的小姑姑得是多兇殘才能下這樣狠手。
沒想到今天見了人,她反倒氣不起來了。
就這麼個軟軟糯糯的小姑娘,怎麼看都不像兇惡之人,別再是有什麼誤會吧。
要不說人類是視覺動物的,先入為主和看臉的毛病誰都有。
裝乖是暖暖的強項,沒一會兒就哄的紅夫人忘了她的大輩分,一副恨不得這是自己親閨女的樣子。
女孩子這邊其樂融融,張啟山和紅二爺的談話卻並不怎麼順利。
二月紅看過那個戒指之後臉色就很不好,推說自己早已經不碰地下的事,實在愛莫能助。
但倆人相交多年,為了那點情誼,紅二爺還是提醒道,這礦山古墓非同小可,勸張大佛爺最好別打那裡的主意。
本來紅夫人還想留暖暖吃飯,但張啟山要走,暖暖也只能跟著回去。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礦山是她回家的關鍵,她還想問問張啟山的打算呢。
等到車子開出去,暖暖拍了拍張啟山的肩膀,“咋的了,讓人撅回來了?
鱉發愁,是不是想夾喇嘛人家沒稀搭理你?
你找我呀!
咱家祖傳幹這個的,還找外人幹嘛?
親情價,我給你打骨折!”
張啟山掃了一眼這小豆丁,“你連放野的歲數都沒到呢,你能幹啥?
對了,你一直沒告訴我你咋丟的,還有叔爺爺到底知不知道你在長沙?
他什麼時候來找你?”
暖暖一聽就明白了,這是看紅二爺那裡沒戲想找外援。
張啟山確實是這麼想的。
他這小姑姑小小年紀就能把功夫練到這份上,他那個小叔爺爺肯定是張家內門的佼佼者。
倒鬥下墓這種事兒張家可是專業的,若是能等到那個小叔爺爺一起,也算是給行動加了一層保險。
沒想到他註定要失望了,暖暖小手一攤,說她爹根本不會來長沙,她玩夠了得自己回去。
張啟山翻了個白眼,“你一個小姑娘家在外跑家裡真能放心?
你爹孃也太不負責任了。”
暖暖也嘆了口氣,“那有啥辦法,爹孃是真愛我就是個意外。
張家麒麟坑孩子是祖傳的,又不是沒經歷過,你自己心裡沒數啊。”
張啟山一想也是,父親雖疼他但也十足嚴厲,為數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