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叔就是個老實巴交的莊稼漢,這長沙城他只來過幾次,哪次都是膽戰心驚生怕自己惹了禍。
這是頭一次被士兵盤問,這會兒腦子懵的,連自己姓啥都快忘了。
腦子擰住了,但嘴可沒閒著,這貨就跟被人按了開關似的,噼裡啪啦就把暖暖的事情都說了。
小暖暖無奈的一翻白眼,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豬隊友吧,隨便扯個謊就能糊弄過去的事,非要漏了她的底細。
她要是說不出親戚姓甚名誰,恐怕還有的麻煩呢。
更有甚者,周圍聽聲的若是藏著壞人,知道她無親無故只跟著個莊稼把式來尋親,回頭真起了壞心她就危險了。
這趙大叔可不像是個能扛事兒的,大機率是丟下她轉身就跑。
那守門的兵看著暖暖這一身衣服沒敢放肆,一臉討好的問道,“這位小姐,你家親戚是哪位府上?
不瞞您說,這長沙城大部分的富戶我都認識,也能給您帶個路。”
暖暖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掃了那兩個夥計一眼,“這道門是誰家的?”
守城計程車兵愣了一瞬,沒想到一個小孩子居然懂得這些。
但這個時代尊卑有別,都是先敬羅衣後敬人,暖暖打扮貴氣,他摸不準這女孩的親戚是何等身份自然不敢怠慢。
“這道門是吳家的,平時的收成都歸狗五爺,還有進去的三條街道也都是吳家的。”
暖暖點點頭,不是水煌和霍家的就好。
媽媽說過,這兩家一直想取代張啟山,他若說了是張大佛爺家的親戚恐怕那些人會對她動手。
為了保險起見,暖暖還是沒說出張啟山的名字,而是退而求其次說是來找張日山的。
趙大叔已經漏了底,她若執意不說難免讓這士兵起疑。
若是說了張啟山牽連甚大,張日山剛好。
他是張大佛爺身邊的近人,身份又不算太高,有個親戚來找應該不會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那士兵一聽張日山的名字立刻笑了,“竟是副官的親戚,還真是失敬了。
您也別怪我多嘴,我就是看著您跟小仙女似的,跟這莊稼老漢實在不搭,怕您是遇到難處了。
正好我換班,副官這會兒應該在警備處,我給您帶個路。”
暖暖看了一眼已經嚇傻了的趙大叔點點頭,在這城裡,趙大叔是完全指望不上的,與其自己瞎撞亂打聽,倒不如有士兵帶著更方便。
回頭賞幾塊大洋就是了。
那士兵看暖暖點頭,趕緊交代同伴一聲,再有不久就有人過來接班,他早走一會兒也沒啥。
替副官送親戚可是露臉的好機會,他自然不想錯過。
進城走了沒多遠,暖暖看到一間當鋪就走了進去。
趙大叔還要趕回家,沒必要再跟著她在這城裡亂晃。
看他這哆哆嗦嗦的樣子,還是別讓他跟著受罪了。
趙大叔沒法不哆嗦,他是不知道張日山何許人也,但只看守門士兵的態度,就知道這小姐身份不一般。
他最怕見大人物了,此時聽暖暖說給他錢讓他回家,立刻高興的千恩萬謝。
暖暖藉著衣兜的掩飾掏出了一塊金磚和黑金匕首,在士兵和掌櫃見鬼的神情中,直接切了一小塊金子下來。
“掌櫃的,把這塊金子兌成大洋。”
掌櫃一臉懵逼,收了這麼多年的東西,還頭一次看見這種操作的。
那位小姐手裡的匕首可是好東西,也不知道人家賣不賣。
暖暖揣起金磚把玩著手裡的匕首瞪了對方一眼,“你不用看了,我這東西不賣,祖傳的。”
掌櫃的趕緊陪笑,“這位小姐,我們這兒是當鋪不是錢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