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日山十五六歲投奔張啟山,倆人相伴了幾十年,對佛爺家的事情他知之甚詳。
也就是因為如此,他才能肯定這丫頭還真不是胡說。
從血緣上來說,這是佛爺的親堂姑,人家當姑姑的罵侄子,確實沒有自己說話的份兒。
祖兒嘲諷的看著張日山,“先三長老張賀敬所出四子,長子張錦榮,幼子張錦源。
張錦榮次子張瑞桐曾被選為張起靈,可惜其子張興嶽不爭氣,娶獵戶之女生下張啟山導致被斷指除族。
張錦源之幼子張瑞松便是家父,我為興字輩。
無論從字輩還是血緣,張啟山都得乖乖叫我一聲姑姑。
夠清楚了吧,還是說,張啟山沒跟你說過自己的爹叫啥名字?”
張日山這次也不敢窮橫了,低眉順眼的回道,“佛爺跟我說過自己的出身,小姑,多有得罪!”
祖兒誇張的瞪大眼睛,“哇,真想不到哎,你居然還知道長幼尊卑?”
隨後祖兒臉色冷了下來,“我倒是奇了怪了,你到底有沒有把自己當成張家人?
若沒有,費心費力的對付汪家幹什麼?
窩在新月飯店養老不好嗎?
若是還記的自己的家族,為何對小麒麟的困境袖手旁觀?
就算以前的事是張啟山的命令你身不由己,那十年前呢?
他失憶後彷徨無助窮困潦倒,你可曾有半點援手?
就連搶奪鬼璽欠下新月飯店鉅額債務,都是小花哥哥拿的錢擺平,你當時死了麼?
還是你家佛爺託夢不讓你管?
張家族規,啟靈守護終極,族人供養族長。
小麒麟他做到了,為了張家奔波幾十年,哪怕失憶了還在尋找自己的使命。
可你這個口口聲聲以張家人自居的,可曾盡過一點族人的義務?”
祖兒越想越氣,起身就想再抽他一頓,但剛一站起來就一陣眩暈,若不是及時扶住椅背差點摔倒。
黑瞎子一驚,立刻竄過來把祖兒扶住,“怎麼樣,哪不舒服?
張副官打傷你了?”
吳邪也緊張起來,“小姑,要不去醫院吧,你臉色不太好。”
祖兒擺擺手,“沒事,被氣的,我不喜歡去醫院。”
解雨臣看著祖兒蒼白的臉色有些心疼,明明是第一次見的人,明明跟日山爺爺更親近,可他也不知道怎麼了,竟然鬼使神差的摸上了祖兒的腦袋。
“乖乖聽話,你臉白的跟紙一樣,不去醫院怎麼行?”
花爺剛才也聽明白了,這個年輕的姑娘竟然是大爺爺的姑姑。
按說他一個九門三代的小輩,去摸人家腦袋是十分失禮的行為。
但一向守禮的他偏偏就做了,那些關懷的話也是脫口而出。
而更讓人想不到的是,剛才還暴揍張日山的女霸王竟然抱著他胳膊哭了起來。
祖兒也發覺了自己情緒不對,可她就是忍不住,大哥是死在醫院病床的。
從那之後她就特別討厭醫院的味道,這會兒聽小花哥哥勸她去醫院,不知怎麼就破防了。
她也知道小花哥哥是關心她,可她就是覺得好委屈,她不想去醫院,她想哭。
祖兒這一哭把黑瞎子和吳邪都嚇了一跳,解雨臣更是慌忙的給她擦眼淚,
“不哭不哭,不喜歡去醫院就不去,咱們看中醫。”
祖兒也不想哭,但小花越哄她她越停不下來。
張日山的心也提起來了,他不會真把小姑打壞了吧!
沒有啊,他記著自己竟捱揍來著,不過保險起見還是趕緊找大夫看看吧。
正好穹祺對面就有中藥堂,那老大夫祖上做過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