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現在已經不會思考了,腦袋瓜子嗡嗡的,他的計劃全亂套了。
不,現在不是考慮計劃不計劃的問題,是所有的認知都超出了掌控。
他從沒聽說過小哥還有個姑姑。
如果早知道有這麼厲害的幫手,他還弄什麼狗屁計劃,直接滑跪抱大腿不就好了嗎?
乖乖,這還是人嗎?
恐怕連全盛時期的小哥也達不到這種程度吧。
這女人,哦,不對,咱姑姑!
咱姑姑這身手太厲害了,簡直就是小哥和黑瞎子的結合體。
打得精彩,槍法也極好,就連割喉都這麼行雲流水,一看就是熟練工,不割上百個腦袋練不出來。
呃,看到這吳邪才突然發覺,蘇難和她兩個手下已經捂著脖子跪倒在地。
指縫間的鮮血淋漓,喉嚨間呼呼作響,一看就是已經被抹了脖子了。
如果這裡有呼吸機還能勉強搶救一下,但很可惜,這裡是沙漠。
祖兒甩了甩匕首上的血,回頭看見趴在沙丘那兒的馬日拉。
知道這貨想矇混過關也沒給他廢話的機會,手腕一翻,匕首變成手槍。
啪的一聲,馬日拉腦袋血花綻放,正中眉心。
王萌和黎簇彼此捂著對方的嘴眼睛睜得老大,連吳邪都呼吸急促滿臉驚歎。
太絲滑了,這小姑奶奶到底殺過多少人?
這動作銜接的也太流暢了。
蘇難的死屍還沒倒地,祖兒已經走到了吳邪的面前,拿手指頭戳著他腦門問道,
“小天真,不是說找沒人的地方聊聊嗎?
人夠少了吧,要不我把這倆也解決了?”
王萌都要哭了,“小姑,小姑奶奶,咱們是一夥的。
我還給張小哥倒過水呢!”
祖兒撲哧一聲就樂了,隨手把吳邪口袋裡的金磚掏了出來扔到王萌面前。
“你最乖了,金磚就是給你的,你老闆再搶我揍他。”
隨後一手拎起吳邪的耳朵,“剛才不是挺能說的嗎?
小嘴巴巴的還學會調戲人了,來跟小姑說說,我家小麒麟替你守門十年,你在外邊浪到沒邊兒了?
可憐我大侄子一百多歲打光棍兒,
你這幾年忙活多少紅顏知己了?”
吳邪沒想到這小姑的性格這麼跳脫,剛才還凶神惡煞的殺人,這麼一會兒就又皮上來了。
他想討好一下求個饒,但不知怎麼的,眼淚竟不自覺的掉下來了。
他有點不確定自己現在是不是在做夢,如果不是做夢就太好了。
他太難了!
計劃的不確定性,良心上的譴責,對於失敗的恐懼,無不在時刻啃噬著自己。
他反覆的推演,不眠不休的逼迫著自己,可只要計劃沒完成,他就不確定自己是否能成功。
九年了,他好難!
他能信的人太少,能用的武力太少,他能依靠的太少。
可這個小姑的出現讓他看到了新的希望,她很強大,比小哥和黑瞎子還要強。
而且她似乎知道很多事,還有那種瞬間變沒武器的神奇力量。
她有槍,對黃金不屑一顧,她是小哥的親人,那她一定願意為了接出小哥跟自己合作。
祖兒看吳邪掉淚趕緊放開了揪他耳朵的手,摸摸他的頭安慰道,“怎麼還哭了?難不成被小姑揪疼了?
不會是捨不得黃金吧,傻,還真能缺了你的不成?”
吳邪也覺得自己挺丟人的,抹了一把臉背過身去。
祖兒也知道他為啥情緒崩潰,小天真需要安靜,需要梳理一下思緒。
她是看過原著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