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祖兒倒沒跟他抬槓,“關於錢跟感情的關係你不能做加法而是要做減法!
錢確實買不來感情,但很多感情都是要靠金錢來維繫的!
愛情無價!
可是彩禮有價,房子有價,生孩子養孩子都有價!
友情無價!
但生活有價!負擔有價!責任有價!
一個人有義氣可以為朋友兩肋插刀,但如果朋友欠了外債,需要他賣房才能把窟窿堵上,那他能賣嗎?
賣了幫朋友,老婆,孩子,父母住在哪裡?
一家子去要飯?
他不幫朋友,你以為這段友情還能存續嗎?落難都不幫哪來的友情?
還有親情,這個我就不說了。
你們家那些糟心事兒你自己心裡沒點數嗎?
你要是每年能給你那些叔叔伯伯甩個三億兩億的,他們還會想做掉你嗎?
恐怕到時候你掉兩根頭髮他們都能心疼的滴血。
少年啊,少看楚留香多看資本論,小說都是虛構的!”
解雨臣想反駁這死丫頭的歪理邪說,但吭哧半天也想不出合適的詞來。
祖兒還嫌不夠氣人,“你跟我講道理沒用,以後的世界是有錢才有理!
我有錢,炒股票以小博大那叫投資,你錢少,打個麻將贏點小錢那叫賭博,會被警察叔叔抓起來哦!”
最後惱羞成怒的小少年伸出了罪惡的雙手,很沒武德的把小丫頭的辮子扯散揉成雞窩。
“靠,解小花我給你臉了是吧!”祖兒看著做完壞事就跑的解雨臣咬牙切齒,抓了一把乾果就追了上去。
他倆輕功都是承自二爺,學的也是不相上下,但14歲的解雨臣已經一米七三。
那大長腿一步頂小丫頭四步,很快就把小短腿給甩下了。
祖兒就知道比輕功她肯定比不上,一邊跑一邊把自己手裡的開心果當暗器砸出去。
解雨臣沒想到小丫頭這麼雞賊,捱了兩下之後果斷翻牆跑了。
二月紅在屋裡聽著他倆的爭論無奈搖頭,這會兒看徒弟跑了才收出來收拾爛攤子。
二爺扎辮子的手藝不錯,小丫頭一邊配合的綁頭髮還一邊跟便宜大哥告狀,
“小花太不像話了,翻過年就該正式全盤接手解家了,還這麼不著調!
都是他那些武俠小說鬧的,大哥你可得說說他,把他那些破爛你都沒收!”
二月紅好笑的戳戳祖兒的包子臉,
“我說你活得累不累啊?
你是七歲又不是70歲,活的那麼通透幹嘛?
花兒又不是真不懂,他是叛逆期到了就愛抬槓,故意逗你玩呢!”
祖兒不屑的冷哼一聲,“真應該把他這些中二發言都給他錄下來,等以後他長大了放給他聽。
看他不尷尬的腳趾頭摳出故宮。”
二月紅好笑的搖搖頭,祖兒有時候真不像小孩子,有時候卻又幼稚的要命。
隨後想到張副官的話,心裡又沉重起來,到底該不該跟祖兒說呢?
二月紅忽然的沉默讓祖兒疑惑抬頭,“大哥你怎麼了?有什麼心事?”
二月紅猶豫了一下問道,“祖兒啊,你爹跟你說過張家的事嗎?
就是說你其他族人的事?”
祖兒一看二月紅的態度就猜到了幾分,張家族人現在除了大侄子跟海外的張海客那一批,在京城的可不就是張大佛爺和副官張日山嗎?
她在紅二爺府里根本稱不上什麼秘密,監視著九門的人都知道有她的存在。
只不過是不能確認她的身份和來歷罷了。
但以張啟山跟二爺的關係人家可以直接問,畢竟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