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在京的老首長這會兒還沒睡,接到代程的電話還有些詫異。
他自己兒子不成器做了商人,他們這一系以後就指著代程挑大樑了,這孩子一向有分寸,很少這個時間打電話。
等聽完他的問題,老首長有些皺眉,“張啟山這人出身草莽但為人很講義氣,人緣還算可以!
他跟哪個派系都不熱絡,但也沒跟誰結怨,一直都是中立陣營。
你怎麼忽然問起他了?
咱們如今勢弱,就算有意拉攏,人家可能也看不上咱們!”
代程略有些興奮的說道,“世叔還記得半月前他舉行宴會嗎?
就是他那個神童小姑姑的升學宴。”
那位老部長更加疑惑了,“咱們上次見面不就是在那兒麼?你是有什麼訊息?”
代程壓低聲音解釋道,“我前天到的黎州山區這邊視察防汛工作,就住在蓮花村的村委會。
就剛才,那小丫頭被人綁架到這邊讓我給救下了。”
“你確定沒認錯人?”那老首長有些激動地說道,“張啟山很看重那孩子,她怎麼會被人綁到山裡去?”
代程略帶疑惑的說道,“聽小姑娘說她現在沒住在大院,說是住在紅家跟一個叫小花的孩子一起玩。
這次策劃綁架的好像就是那個叫小花的孩子家,好像姓解!
您也知道我離開京城有些久,對那些小家族不太瞭解。
我怕是張首長的政敵所為沒敢摻和進去,把那孩子哄睡後就跟您老來打聽訊息!
要是不能留……”
老部長聽完倒笑了起來,“小程啊,你為人一向謹慎,不過這次倒是多慮了。
我不是跟你說過張啟山出身草莽呢,他在長沙做佈防官的時候跟當地幾個大家族結成了一個叫九門的組織。
那小丫頭說的紅家就是梨園名流二月紅,他在九門行二。
而她說那個小花本名叫解雨臣,雖然才14歲,卻是九門解家的當家家主。
看來這次的綁架事件是針對那個小家主的,小丫頭應該只是被牽連。
你先別急,我讓人去打聽一下訊息。
年紀大了,他們怕我操勞,一些不重要的訊息就不會上報。
回頭我可得好好批評他們,太耽誤事。”
代程趕忙陪笑道,“明哥他們也是為了您的身體著想。
都是侄兒不爭氣,要不是實在拿不定主意也不敢勞煩世叔。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我們見識淺薄,全靠您老給我們指路呢!”
這馬屁拍的老首長心理熨帖,撂下電話開始讓人打聽張啟山那邊的訊息。
其實下午的時候解錦池就已經把祖兒被綁的訊息傳了出去。
張啟山已經向警局施壓讓他們抓緊找人,這根本不是秘密,上流圈子訊息靈通的早就都知道了。
老首長得到確切訊息後又給代程打了過去,告訴他張啟山已經向警局施壓找人,讓他保護好小丫頭,明兒一早就給張啟山去電話。
這回能賺多大的人情就全看那孩子在張啟山心中的位置了!
老首長還開玩笑地說道,“小程啊小程,你可是時來運轉了!
張啟山孤家寡人就剩這一個親人,聽說是把自己名下的不少財產都給了這孩子。
如今欠了你這麼大一個人情,以他的為人必當會有厚報。
你放心,不出半年你肯定能升遷。”
代程聽老首長說的肯定也笑道,“那就借您吉言了,自從那一系上位咱們沒少受打壓。
要不是還有您幾位在上面站著,我們這些小輩都要被打發到山溝旮旯了。
如今能賺張首長一個人情也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