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也正如祖兒所想,她這院子漏的跟篩子一樣,有什麼風吹草動那幾方很快就都得了訊息。
雖然他們都不理解為啥一個野種串串能讓張祖兒當親兒子那麼寵,但無疑都找到了努力的目標。
張祖兒城府太深喜怒無常,夫人外交的政策註定不會有多大成果。
連大長老在內,幾方勢力都在劃拉自己這一系有哪個孩子適合陪太子讀書。
張小官去年就應該入學的,只是因為張弗升不上心才扔給孤兒營那邊教導。
按照族規來說,養子也是子,張弗升是本家麒麟,他的養子也應該進內學堂習武。
如今張小官歸到了張祖兒名下,那麼他進學的事情也該敲定了。
一個小孩子而已,總不會比那個會打雷的母老虎還難對付。
如今學堂的管事是六長老的侄子,一事不煩二主,正好他要跟張祖兒商量過兩天慶典的事,便把這事兒一併跟她說了。
六長老少言寡語遇事不愛出頭,祖兒對他沒什麼意見,當然也沒什麼好感。
鑑於小官以後要在人家侄子手底下混,倒是難得的給了個笑臉。
小官雖然已經6歲,但樣貌才4歲多的樣子,祖兒確實是把他上學的事情忽略了。
張家的功夫3歲就要打基礎,5歲都正式入學了,她不能耽誤了小官。
無論什麼時候,一身好功夫都是保命的必備要素。
就算她再心疼孩子,這方面也替代不了。
祖兒從沒想過自己教小官習武,一來是發丘指她也沒練教不了。
二來也是知道自己下不去狠心。
習武就沒有不受罪的,誰的好身手都是要拿血淚換的,讓她看著小官打敖筋骨她得心疼死。
反正已經晚了也不差再等幾天,祖兒決定把她身份坐實公告族人之後再讓小官入學。
有個明確的身份也省的被欺負。
自從姑侄倆哭了一場後,小官明顯對她親近了很多。
尤其是搬了新院子,祖兒還讓人弄來了一窩小兔兔,可把小官高興壞了。
以前只安靜坐在屋裡不說不動的小面癱,這會兒都已經會追著小兔子跑了。
小廚房也已經投入使用,小官在院裡追兔兔,祖兒在廚房給他做點心。
這母慈子孝的場景不知道亮瞎了多少人的眼。
連偶爾過來串門的兩位張夫人都感嘆,祖兒一個姑娘家還挺會帶孩子的。
幾天時間一晃而過,張家在外的族人已經都聚回了祖宅。
甚至連外家也都派了主要人物過來參加慶典。
自從上次族長隕落之後,張家已經很久沒這麼齊全過了。
祖兒也第一次理解了老爹給他講的張家輝煌。
祠堂前的大廣場上足有上千人,而且還皆是男丁。
這個數字對於軍隊不算什麼,但對於一個家族來說已經相當了不起了。
光是分支陣營就分了五十多個,也難怪能夠維持族內通婚。
張家的教育嚴苛也確實名副其實,凡5歲以上男丁皆要參會,這偌大的廣場卻鴉雀無聲。
若是現代那些被寵壞的小少爺,估計這會兒已經亂套了。
祖兒作為今天的主角穩坐高臺,成為這現場唯一的女子,也是張家這些年唯一一個有資格進入這座院子的女人。
別看祖兒表現的對張家不屑一顧多有怨懟,但祭祖的時候還是很安分的。
隨著大長老三跪九叩,禮儀上絲毫挑不出毛病。
直到祭祖完成輪到她的繼任典禮,她才換上一副頑固玩世不恭的笑容。
大長老頓時心裡一緊,但願這姑奶奶別搞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