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瑞松雖然天生性格外向,但初來乍到還是免不了拘謹。
祖兒身份特殊又是個大人,如果過分熱情,一來讓幼年老爹不自在,二來也會讓她的寶貝大侄子吃醋。
所以招待張瑞松的任務就交給了小官,小孩子應該更好交流。
但小官是真的不愛說話,領著張瑞松四處轉的時候也是一個字兩個字的往外蹦。
張瑞松倒是很熱情,拉著小官的手問東問西。
孤兒營那裡教官比較嚴苛,孩子們被管的都是沉默寡言的。
小官還從沒遇見過這麼能說的小朋友,多少有些不適應。
可是姑姑跟他說了,他是這個家的小主人,小哥哥來他家住是客人,他要好好招待。
祖兒坐在一旁撐著下巴看這兩個小傢伙玩,無數次的想糾正張起靈,那不是小哥哥那是你叔爺爺。
不過她什麼都沒說,作為一個無良大人,看兩個小傢伙犯二也挺有意思的。
張瑞松本身就是個小話癆,在祖兒面前還矜持一些,等跟小官到院子裡玩就更起勁兒了。
問花問草問小白兔,就沒有什麼是他不好奇的。
小官覺得自己以前那種沒人理的日子其實也還不錯,起碼能讓他安靜一會兒。
這小哥哥太熱情了,他有些招架不住。
祖兒看了半天笑話,終於在小官臉上看出崩潰後叫停了張瑞松。
從空間翻出本漫畫書讓他給小官講故事。
這所謂的漫畫就是小黃雞歷險記,內容簡單有趣,紙張潔白圖畫精美,很快就把兩個小傢伙吸引住了。
張瑞松雖然不認識簡體字,但根據上下文意思也能讀下來。
祖兒一直覺得這點挺神奇的,好像他們華夏人都有這種能力。
無論是繁體字還是簡體字,只要學會其中一種,成本的書都能夠讀下來,確實也挺玄幻的。
他們這個小院是張家目前最平靜的地方,兩個孩子有吃有玩有祖兒庇護,外面洪水滔天也跟他們沒有關係。
而張家的其他人就沒有這麼幸運了,到處是一片愁雲慘霧。
張瑞桉還沒有喪心病狂到對水井下毒的程度,只是讓安插在廚房的人往洗碗水裡加了麻醉藥。
廚房作為聚餐的重中之重,幾大勢力都有人手安插進去,互相監督管控嚴格,在食物中動手難如登天。
可他們的目光大部分放在食材和調料上,也沒想到張瑞桉能弄到無色無味的迷藥,便把餐具這一塊忽略了。
這次被抓的將近有200人,張家的地牢根本放不下,只能先把人捆了仍在空房裡看管。
他們的家眷也都看押了起來,關於張瑞桉兩個兒子不在的訊息也稟報了上去。
一直忙活到天黑,大長老他們才偷空喝了幾口水,飯都沒得吃又加緊開始審訊工作。
張錦源也是忙得焦頭爛額,大人他可以暫時不管,但看押起來的還有不少幼童。
就算是叛徒家屬也都是他這一支的後輩,他不能讓孩子們渴著餓著。
祖兒當初也有這方面的考量,所以才把脾氣溫和的張錦州和本就是同支的張興嶽派來看押嫌犯家屬。
若是看押者換成殘暴的張興路或是古板的長老,這些婦孺還沒準兒遭多少罪呢。
張錦源也想到了這點,對祖兒更是感激,送完食水後悄悄把張興嶽叫到了一邊商量對策。
張錦源為人淡泊名利,身為前長老之子卻從來不爭不搶,要不也輪不到張瑞桉在他們這一支裡掌權。
如今出了這麼大的事,他卻不得不出面擦屁股,愁的他頭髮都要白了。
本來張興嶽也可以獨當一面,可是如今,唉!
張錦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