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寧也已經從沉船裡出來了,裡面空間夠大,搜尋的工作交給了其他人,她得安排接下來的事。
他們出來找人帶的東西實在有限,戈壁晝夜溫差大,他們需要帳篷和取暖裝置。
現在最要緊的問題就是把大部隊帶過來。
這裡只有扎西會看阿拉伯石堆,阿寧怕他一個人出危險,又叫了兩個隊員跟他一起。
扎西走後阿寧又回了沉船,吳邪點起了無煙爐給傷員保暖,又翻出燒酒分給幾個夥計,好歹能頂一頂。
有張家兩個精通縮骨的大神,這艘船上只要狗能鑽進去的地方都鑽過了。
可惜,依然沒有找到失蹤的另一個人。
阿寧也已經死心,把人手都撤回來,找了個背風的地方靠著休息。
一直到後半夜,扎西才帶著車隊過來。
祖兒讓人趕緊紮了帳篷,已經醒過來的都回帳篷休息。
張起靈看吳邪睡得太熟也沒叫他,給他搭了條後毯子。
無邪的警覺性還是不如那些專業人員,也可能是累狠了,竟然都沒有被吵醒。
第二天風已經徹底停了,定主卓瑪和她的兒媳煮了早飯和酥油茶。
裘德考那邊的人已經心生退意,打算考察完沉船拿到些資料就回程。
祖兒看著他們清理出來的陶罐無奈的搖搖頭,真要把屍蟞王放出來,這裡恐怕最少要死一半人。
如果只是阿寧那邊的人她自然不在乎,但這次她帶的人也不少,都是花了大價錢培養的,可不能輕易折了。
而且這個地方她是打算作為出塔木陀的接應點,看來只能自己出手了。
張瑞松也在觀察那些罐子,唐朝以前的作品,上面的圖案都是西域風格,在他所見過的古董中並不算稀奇。
但張瑞松對古董有一種特殊感應,他看著這些罐子覺得渾身發毛,好像是種很不好的東西,因此他並沒上手去摸。
吳邪就不行了,好奇心重,不光抱著罐子翻來覆去的看,甚至還湊上去聞了聞。
祖兒看到這一幕就是一捂臉,真不愧是吳小狗,怎麼什麼東西都想聞一聞。
修勾的本能麼?
吳邪只聞出罐子有些辛辣的味道,疑惑的問張瑞松,“叔,您也聞聞,我覺得這東西很熟悉。”
張瑞松立刻搖頭,“小吳邪,你還是趕緊把它扔下吧,我感覺不太好。”
祖兒覺得不能再讓他們瞎搞,萬一打破一個就麻煩了。
此時已經清理出三十多個罐子,都堆放在一起,祖兒喊吳邪把手中的罐子也放到堆上,又讓人拎了汽油桶過來。
阿寧也聽到了這邊的動靜趕緊過來詢問,祖兒也沒賣關子,指著那堆陶罐說道,“這是西王母國的人頭祭。
罐子裡的人頭被種滿了屍蟞王的卵,用不了多久那些東西就會孵化出來。
你應該知道屍蟞王的厲害,除了火燒沒有什麼好辦法!”
阿寧一聽屍蟞王立刻臉色大變,趕緊讓所有清理陶罐的人暫停。
祖兒也不管她信不信,讓手下把汽油潑在陶罐上就點了把火。
陶罐在火焰的炙烤下紛紛爆裂,裡面的人頭被引燃,散發出一股難聞的味道。
吳邪看裡面真是人頭險些沒吐出來,他剛才還抱著聞了半天,想想就覺得噁心。
清理陶罐的人也起了渾身的雞皮疙瘩,幸虧沒有打破,要人頭滾在身上也太晦氣了。
屍蟞王再厲害也不過是昆蟲,在大火的炙烤下自然沒有活命的機會。
但沉船裡這樣的陶罐還有不少,阿寧那些人都不敢再進去清理了。
這一路走來困難重重,那些外國探險家的激情早已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