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霍三娘比身份張啟山也笑了,“小姑姑只是來長沙做客的,如今被人撞傷,我還不知道怎麼交代呢? 不是我張啟山妄自菲薄,雖然我身為長沙佈防官,但說到底不過是張家旁系。 我小姑姑是本家嫡出身份尊貴,就算是犯了錯也自有族中長老處置,輪不到我個旁枝小輩說話。 霍家主若不服,儘管去東北張家討個公道,小姑姑在我府上做客,萬沒有交出去的道理。” 張啟山看霍三娘變了臉色心裡得意,不就是比身份麼,那就來啊,看你侄女尊貴還是我小姑更勝一籌! 果然,霍三娘一聽東北張家立刻臉色大變,她是知道張啟山是東北張家的旁支,但沒想到東北張家的嫡系會到他這裡來做客。 難怪,難怪張啟山能甘心管個幾歲大的小丫頭叫姑姑。 怨不得這小丫頭年紀不大身手卻如此之好,原來是家學淵源。 要知道,她家小仙姑身手也是不錯的,要不也不會被她定為繼承人。 可如今小仙姑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看來,張啟山說這孩子是張家嫡系應該不是信口胡說。 張啟山看霍三娘沒敢再咄咄逼人就知道,她應該知道東北張家的厲害。 反正倆人一向不對付,他連面子情也懶得做了,一邊吩咐親兵收殮小狗的屍體一邊讓張日山先帶小姑回家。 張日山答應一聲,看小姑腿上有擦傷趕緊把暖暖抱起來往佛爺府走。 難得暖暖這次乖巧沒鬧,主要是她有點心虛。 張啟山胸有成竹是真以為她是東北張家出來的,可天知道,暖暖連張家在哪裡都不清楚,而且人家肯定也不認識她。 要是霍家人真去東北張家要說法,霍家人被打出來的同時,張家人也會來查一下是誰冒充他們家的閨女。 別說暖暖自身的身份,就連冒用的她老媽身份都對不上。 打霍仙姑她不後悔,再來一次她還下死手,但其他方面那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霍三娘下意識就想開口阻攔,張啟山卻攔了一下,“霍家主,既然是倆孩子打架,那有事還是咱們大人解決吧。 有什麼問題咱們到九門議事廳慢慢說,別在大街上讓人看笑話了,霍家主以為呢?” 他這也算是給霍三娘臺階了,畢竟讓他當著滿街百姓的面承認不敢去找東北張家有點兒欺人太甚。 等到了九門會議廳只有他們兩家,霍三娘就算是服軟也能拉得下臉來。 張啟山預料的沒錯,霍三娘聽說兩傢俬下解決也點點頭。 夥計們已經把霍仙姑抬上車,帶回霍家醫治,霍三娘則一瘸一拐帶了兩個人跟張啟山一起去了九門會議廳。 死丫頭,下手真狠,她幾根腳趾的指甲都扎進肉裡了,走一步鑽心的疼。 雖然這事兒跟狗五爺也有點關係,但畢竟關係不大。 知道那兩家有私密話要談,吳老狗便推說有事回了狗場。 圍觀的百姓看沒熱鬧了也都紛紛散去,很快,街道又恢復了平靜,只除了地上多了兩灘血跡。 一攤是那隻小奶狗的,另外一攤是霍仙姑的。 其實這事兒本沒有什麼好說,明眼人都知道怎麼回事。 霍三娘也不傻,自己侄女什麼性情她也清楚的很,那小丫頭說是霍仙姑故意撞人應該是沒說錯。 在這點上討論孰是孰非肯定是霍家理虧。 現在的重點是,即便霍仙姑有錯在先,但張啟山的姑姑並沒受到多大的傷害,而她打霍仙姑實在打的太重。 換句話說,如果暖暖只是打了霍仙姑幾拳踹了幾腳,那兩家互相道個歉互相送點補品也就沒事了。 而如果暖暖沒動手,那麼就應該是霍三娘帶著霍仙姑備上一份厚禮去張啟山家道歉。 可偏偏暖暖打掉了霍仙姑的牙,甚至臉也給抓花了,頭髮也扯掉了不少,連腿都給踩骨折了。 霍仙姑二八年華正議親的年紀,暖暖這相當於毀了霍仙姑的姻緣和前程。 霍家若是就這麼忍下來,那等於是把家族面子掉在了地上被人踩。 所以,哪怕霍三娘懼怕東北張家,這件事也絕不能這麼算了。 去東北給張家找不自在她當然不敢,所以只能咬死了張啟山。 反正人在他府裡又是他姑姑,這事兒他就必須負責。 張啟山也明白,兔子急了還咬人呢,這件事若不能妥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