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月紅的怒罵聲中,陳皮終於知道自己誤會了張啟山和師父。
但他首先想到的不是對這兩人道歉,而是想出去宰了田中良子給師孃報仇。
二月紅一看他梗著脖子喊打喊殺又給了他一個耳光,“殺殺殺你就知道殺,我以前怎麼教你的?
戒驕戒躁,遇事多想多動腦子,你全當成了耳旁風。
若不是你一意孤行聽不進別人的勸導,何至於惹出這麼多事端。
我之所以不敢告訴你實情,就是因為你這張臉完全藏不住事。
若是在日本人面前露出了馬腳,你想過他們還會用什麼毒計來害丫頭嗎?
你總嫌我窩囊說我婦人之仁,可你有沒有想過,我若真是個窩囊廢能坐上九門二把交椅麼?
你現在的桀驁不馴心機手段比我當年可差遠了。
若不是紅家早年殺戮太多損了陰德,也不至於子嗣艱難幾代單傳。
我如今行善示弱只是因為有了軟肋,有了想要保護的。
如果我只是孤家寡人,你那點小手段在我面前根本不夠看。
陳皮,這是我最後一次救你,也是最後一次對你說教。
以後你就好自為之吧。”
陳皮撲通一聲跪在二月紅面前,“師父,我知道錯了,是我害了師孃,是我對不起您的教養之恩。”
二月紅嘆息一聲,解下腰間的水囊和乾糧扔給他,“別跪了,落子無悔,我已經不是你師父了。
既然做了四爺那就好好做。
先吃點東西,等一會兒有力氣了咱們好出去。
日本人那邊別漏了馬腳,不行就以養傷為藉口閉門謝客。”
陳皮接過乾糧嗯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聽進去了。
本來二月紅還想讓陳皮給暖暖道個謝的,可他也知道陳皮什麼德行,既然不是真心也沒必要強求。
這份恩情,以後他來還好了。
陳皮這邊吃東西,二月紅和張啟山圍著雍和研究。
暖暖又給他們潑了一瓢涼水,說是接下來的路更加兇險,她不建議陳皮和齊八爺繼續往下走。
齊八爺簡直愛死暖暖了,果然他的點心水果沒白廢,小姑是真辦事。
張啟山和紅二爺也覺得有道理。
他們這次來礦山是因為二爺要救陳皮,但誰都知道,張啟山可不僅是過來幫忙的,他是要拿礦山裡的東西。
如今陳皮救下來了,紅二爺自然不能忘恩負義轉身就走,剩下的路,他也得陪著張啟山走完。
沒有了拖後腿的齊八爺和身體沒恢復的陳皮,這四個人猶如猛虎……帶奶貓下山。
雖然暖暖很厲害,但在三個高大男人的襯托下確實虎不起來。
即便亮出爪牙,也讓人感覺兇萌兇萌的。
他們四個都是破解機關的高手,尤其暖暖和二月紅,身體靈活輕巧跟兩隻猴子似的。
不過半個小時,幾人就來到了這次的核心點,一座被無數鐵鏈連線的浮空洞。
暖暖看著閃著幽光的洞口心情激動,馬上她就要能回家了。
另一個激動的就是張啟山,他感覺洞裡有什麼在召喚他。
二月紅卻感覺汗毛倒豎,這個洞給他的感覺很不好,彷彿那洞口帶著獠牙,只要進去就會被他吞併。
還不等他出聲阻止,暖暖已經率先順著青銅鎖鏈竄了過去。
眾人都不理解為啥暖暖是這個狀態,這歡脫的樣子,活像是撲向狗五爺的狗子。
他們哪裡能知道,對於暖暖來說,這山洞就是回家的大門。
她來這裡好幾個月了,她想爸爸,想媽媽,想幾個哥哥和舅舅,還有她不著調的外公和現代那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