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學院可不得換院長。

皇帝還想說些什麼，院長繼續道：“半個月後便是名額比賽，凌一修為如此之高，必然能夠拿下名額代表國都學院參加帝國大比，有很大可能奪得帝國大比第一。”

“陛下，老夫說句不好聽的，靈陽國內，沒人能對付凌一，即便有，陛下能給出什麼讓人願意冒死去對付凌一？”

“陛下，算了吧，若不算了，怕是會有更多人折在凌一手中，老夫相信這並不是陛下想看到的。”

“他殺了朕的孩子！”皇帝怒道：“朕身為一國之君，孩子死了，朕卻不能為孩子報仇，你讓朕……”

“陛下。”院長打斷皇帝：“陛下難道忘了，這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世界了嗎？”

此話一出，皇帝所有的話都斷了。

院長道：“天幻大陸，強者為尊。”

“陛下，老夫記得，皇室養著的那批長老，有人的家人曾經鬧出過強搶姑娘的事，但那個時候，陛下懲罰了嗎？”

“當年那件事，鬧得很大，那批長老是如何說的？”

“強者為尊，再糾纏不休，他們輕而易舉就可以殺了那家人，就像碾死一隻螞蟻那般。”

“陛下覺得，如今的他們，皇室，是否處在了當年那家人的位置上？”院長看著窗外的天：“你可以仗著強大囂張行事，可以在欺負不及你的人時，說一句強者為尊。”

“只是如此想時，也要有被當做螻蟻誅殺的覺悟，畢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院長說完，沒等皇帝回覆，便斷了傳音石。

沒了聲音，屋子裡面安靜下來，許久，院長轉身看向身後的老者：“老慕，我還沒見過凌一，你見過，你覺得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慕老師道：“是個正常人。”

院長有點意外這個回答：“怎麼說？”

慕老師道：“她回林府殺人那天，清霜跟著一起去了，我從清霜口中得知了當天的情況，凌一殺人時，手段殘暴，血腥，對親情也很薄弱。”

“但這是因為林家讓她太失望了，且她手段雖然殘暴血腥，但卻沒牽連林府下人。”

“沒有無差別殺人，在學院時也會認真聽課，修煉，只要不惹她，不會有任何事，但只要惹到她，很大可能會死。”

“目前來看，不主動作惡，但也不會手下留情。”慕老師看著院長：“可不就是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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