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不是她想要的！

沒有人可以操控她，哪怕是曾經的她！

手中力量潰散，凌一轉身消失在了原地。

…

烈火山內。

凌一跟隨天命感應來到此處，踏進流動的岩漿之中，拾起一塊碎片。

天命展開，碎片化作流光進入山河鏡圖，點亮最後一塊。

隨著山河鏡圖徹底亮起，鏡靈再次出現。

再次看到凌一，鏡靈頓了一下，說道：“你的情況很不好。”

凌一語氣平靜：“還好。”

“我在你的身上感應到了另一股召喚之力的力量。”鏡靈看著凌一，想到兩個前塵一事，皺眉：“之前我力量不夠，所見前塵有限，你可要再看看？”

凌一看著山河鏡：“好啊。”

山河鏡看著凌一：“但你的身體情況不太好，怕是撐不住……”

凌一聽到這話，垂眸看向自己的手，手背上出現了細小的裂痕，鮮血緩緩溢位，不光手背，手臂，身體其它地方都是如此。

這是天衍為她開啟曾經實力的代價。

還沒到開啟的十五分鐘就受不住了。

凌一看向鏡靈：“再過一會就會停下，不必擔心。”

“承受超強力量後的反噬。”鏡靈看著凌一：“就算停下，你會陷入昏迷，仍舊無法看完。”

“那就將我的神識引入前塵，親臨觀看。”凌一看著山河鏡：“你能做到吧？”

鏡靈看著凌一，沒有馬上回答。

他的確能，但那樣一來，他很長一段時間都沒辦法醒來，不過……

山河鏡已全，歸於天命，沒辦法醒來就沒辦法醒來，畢竟他也好奇凌一為什麼會有兩個前塵？

“可以。”鏡靈看著凌一：“如果將神識引入前塵，你身體會立刻昏迷，但你受了傷，若無人管太危險了。”

“怎麼會沒人管。”凌一聽到這話，輕聲笑了笑：“放心，會有人管。”

“這裡除了我們，就沒了人……”鏡靈根本沒辦法相信。

凌一道：“會來的。”

鏡靈：“當真？”

凌一點頭：“嗯。”

見凌一如此篤定，鏡靈沒再多言，引著凌一神識化作一縷流光進入了完全被點亮的山河鏡中。

神識離體，凌一身體朝著後方倒去，被一人接住。

來人看著凌一渾身是血的模樣，輕嘆一聲，帶著凌一和天命消失在了原地。

…

前塵。

凌一睜開眼，看到的便是林承澤死的那一幕。

這一幕她在夢裡見過，在鏡靈第一次照見的兩個前塵中見過，如今這是第三次見。

凌一平靜的看著，沒有說話，倒是跟隨而來的鏡靈出聲解釋：“上一次照見的前塵截止到你在林承澤懷中睜眼，後面就沒了，現在是接上一次展現的前塵。”

“嗯。”凌一應聲，表示知道了。

鏡靈沒再說話，和凌一安靜看著。

林承澤死後，凌一醒來，殺了所有前來追殺他們的人，三皇子，林丞相，皇室長老，除了林承天，其他人都死了。

凌一殺完其他人，看向了林承天。

林承天對上凌一血紅的雙眸，眼中滿是震驚之色：“凌一，你……”

凌一看著林承天，紅眸之中有一圈光芒浮動：“為什麼會救我？”

“若是回答讓我滿意，我可以饒你一命。”

事關性命，林承天卻沒有說什麼漂亮的話，只是道：“我救你，是因為承澤想救你。”

“他想救你，我便幫他。”

林府之中，林承天對林丞相林夫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