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殿上,楚樾面色鐵青,楚清瑤與楚奕辰坐在大殿之下,洛風筆挺的站在楚清瑤的身後,眸中毫無波瀾。
趙雪蓉與楚奕軒站在一旁,賢妃眼眶通紅坐在楚清瑤一側。
楚芊芊與沈知逸跪在地上,二人瑟瑟發抖,大氣都不敢喘。
楚樾的聲音中滿是寒涼,看著楚芊芊幽幽說道:“你可知罪?”
趙雪蓉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她只求楚芊芊能好生認罪,不要再生出是非,可往往都是天不隨人願。
楚芊芊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委屈說道:“父皇息怒,兒臣也不知今日為何會如此。
那衣裳是內務府送去的,內務府說是父皇賜給兒臣,讓兒臣今日穿。父皇旨意,兒臣哪敢違背。”
楚芊芊期期艾艾,滿心委屈。
趙雪蓉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楚奕軒眸光幽幽,輕輕扶住了趙雪蓉。
楚清瑤抿了一口茶,微抬雙眸,目光平靜如水,卻又透著不容小覷的銳利,幽幽開口:
“七妹這麼說,倒是父皇的不是了?是父皇讓你在祭禮上極盡奢靡?父皇讓你失儀敗德?父皇讓你罔顧祖宗規制?”
楚芊芊聽罷倒吸了一口涼氣,滿心慌亂不住的搖頭,看著楚樾可憐的說道:“不不,兒...兒臣斷無此意,定...定是內務府的過失。”
趙雪蓉欲上前,楚奕軒輕輕拉住她不易察覺的搖了搖頭,隨即楚奕軒上前拱手說道:“啟稟父皇,芊兒斷然不會如此大膽,兒臣也覺得是內務府出了差錯,父皇不妨召來問問。”
楚樾淡漠說道:“召內務府總管。”
印禮連忙應聲稱是,不一會兒內務府總管王真便來到了朝陽殿,他俯首跪地,今日楚芊芊與沈知逸一出場,他就已然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到頭了。
“拜見陛下,陛下萬歲萬萬歲。”
楚樾並未喚他起身,他還未開口,楚奕軒便上前看著王真淡漠問道:“王大人,七公主的衣裳是怎麼回事?”
楚奕軒盯著王真,眸中的神情頗有深意,彷彿他回答錯了,他們一家人就會就此消失一般。
王真的身軀微微顫抖,他還未開口,楚清瑤忽然笑了起來,她微微抬手,洛風便拿出帕子,給她擦了擦拿過蜜餞的手。
隨即她朝著洛風笑了笑,便起身上前,與楚奕軒一左一右站在王真身邊。
楚清瑤嘴角噙著一抹明豔至極的笑意,姿態優雅地緩緩俯下身,雙眸微微眯起,恰似暗夜中伺機而動的獵豹,眼神裡卻透著說不出的悠然:“王大人可得好生回答,回答錯了,說不定凌王殿下就會殺了你全家。”
話音剛落,她那蔥白似的手指便輕輕劃過脖頸,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看似漫不經心,卻透著十足的威懾力。
楚奕軒聽聞此言,周身氣息陡然一沉,猛地看向楚清瑤的眸光仿若淬了毒的利刃,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心中暗自怒罵:“這賤人莫不是瘋病又犯了?竟如此張狂,全然不顧場合!”
楚奕軒舒了口氣,平緩說道:“長公主殿下說笑了,王大人乃朝中大臣,本王怎會如此行事。”
楚清瑤笑道:“父皇若是廢了他,那他便不是朝中大臣了,這樣的話,凌王殿下是不是就可以如此了。”
聞言,王真只覺一股寒意自脊背升起,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受控制地滾落,順著臉頰簌簌而下,他慌亂地抬起袖子,不住地擦拭,可那汗水卻越擦越多,怎麼也止不住。
楚奕軒面色一沉,斬釘截鐵,語氣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堅決:“本王行事向來磊落,斷然不會做出此等不仁不義之事,還望長公主殿下莫要無端揣測。”話語落地,擲地有聲,彷彿在向眾人宣誓自己的立場。
楚清瑤抱著臂笑道:“看凌王把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