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蒙的一番話聽得縣丞冷汗直流,沒想到這賑災還有這麼多門道,瞬間對楚清蒙的態度恭敬了起來,“姑娘,還有什麼吩咐嗎?”
“我帶來的藥材糧食先放進縣衙,等我看過病症之後我才能知道我帶來的藥是否有用,還有糧食先不要動,先用著朝廷的賑災糧。”楚清蒙揉著太陽穴,覺得自己的小肚子有些發墜,她只以為是大姨媽來了,並沒有在意,吃掉一顆藥,這才覺得胸口沒那麼悶了,“帶我去見墨流瑾,還有把御醫叫來我要詢問瘟疫的症狀。”
“是。縣令大人就在後堂,您隨我來。”縣丞帶路往後走,走了兩步的楚清蒙停住腳步轉頭對飛影說,“你帶他們等在外面不要進來,也暫時不要接觸病人。”
“姑娘!”飛影還想跟上去,卻被楚清蒙冷冷的看了一眼,只得停下腳步。進入後堂的楚清蒙見到了昏睡中的墨流瑾,短短三個月沒見,他的兩鬢怎麼有了白髮?楚清蒙的心疼之色都寫在了臉上,伸手撫上他的臉,他瘦了好多呀。命人拿來鹽水,楚清蒙給他餵了一點鹽水,聽著小廝的回稟,墨流瑾的症狀大致能夠確定就是霍亂了,喚了飛影下去熬藥。楚清蒙則是去往前堂見御醫,可沒想到見到了老熟人,正是楚清蒙離京前給她開藥的那位老御醫。楚清蒙問了他們把出的脈象又看了他們的方子,把自己的方子也說給了他們聽,告訴他們先用他們的藥給災民吊著命,待到墨流瑾吃了藥好了,那再大規模用。對於把皇親國戚當試驗品的行為,幾位老御醫擦了擦汗,有些汗顏。
飛影的藥熬好了,楚清蒙端著一點點餵給墨流瑾喝下去,每日衣不解帶的照顧著她,而縣丞也是每日找她來商議出現的各種問題,楚清蒙幾乎每日都只有兩個時辰的睡眠,在墨流瑾昏睡抽搐時,她便給他按摩舒展開身體,見墨流瑾的症狀有所減輕時便讓御醫大規模的使用這個藥方,症狀輕一些的霍亂很快便好了,只是有一些像墨流瑾一樣嚴重的見效卻很慢。御醫便前來詢問,沉思了一會兒的楚清蒙回道,“有是有,可非常麻煩,需要將患者集中到一個屋子裡,全身一絲不掛,以燻蒸法讓藥物滲進肌膚,從而達到治病的效果。”
眾位御醫聽了,只呼可行,這是萬萬沒想到的。楚清蒙揮揮手讓他們自己去實驗,自己則是坐在椅子上揉了揉額頭,小腹的墜痛更加厲害了,楚清蒙只覺得心裡很是煩躁,從來了這裡身體就沒好過,月事也沒正常過!現在這要來了吧,又開始痛經了。起身向後堂走去,卻覺得眼前一暈,緊忙抓住了身旁的椅子,緩了緩神,這才不致暈倒,強撐著走到後堂,又拿起藥碗給墨流瑾喂藥,嘴裡也不停的和他說話,“阿瑾,十三天了,你還不醒嗎?我想你了。你醒過來看看我好不好。”
可惜墨流瑾還是沒有反應,此時縣丞來了,跟她說著城外的情況,楚清蒙決定去城牆上看看,強撐著身體上了城牆,放眼望去成片的災民似乎沒有盡頭,如果不盡快安置,怕是會出現暴動。楚清蒙揉了揉額頭,找了個牆邊坐了下來,這幾日縣丞已經習慣了楚清蒙隨時隨地的坐下,便也隨著坐了下來,楚清蒙長嘆一聲,“去叫附近村子的里正來來會,看看能不能每個村子裡都安置一下災民,凡是安置災民的村子我給每個村子獎勵一千兩紋銀。”
“姑娘,不單單是安置村民的問題,如今已經半年未曾下雨了,錯過了很多作物的播種時期,附近村裡條件好的還能勉強度日,條件不好的也在這些災民的隊伍裡。現在是得想辦法下雨。唉~”縣丞也跟著嘆了一口氣。
楚清蒙只覺得自己快被氣笑了,想辦法下雨?我能人工降雨嗎?我說了算嗎?還是我會施法下雨?想到施法下雨楚清蒙不禁想到了那個短影片的段子,就是一個人學著道士的手法在那招雨,結果天上真的下雨了,想著想著楚清蒙就真的笑了起來,只是這笑容讓縣丞覺得陰風陣陣,飛影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