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推開的墨流瑾終於放開了楚清蒙,自己整理了一下衣服起身先下了馬車,回身等著楚清蒙,扶她下了馬車,這才轉身同眾人寒暄。
李府的眾人在見到楚清蒙的瞬間鴉雀無聲了,這?這是墨江清的親孃?!真不怪子文啊,這誰看見也得給當成墨江清的小妾啊!!膚如凝脂,面若桃花,眉似翠羽,腰如束素。這和剛及笄的女子有什麼區別?
“給父親母親請安。”墨江清夫妻二人開口行禮打破了眾人的寂靜。
李父上前與墨流瑾寒暄,二人在前面走著,李母同楚清蒙落後一步,在後面跟著,夏至垂著頭抬著胳膊讓楚清蒙扶著他,一行人,很快到了正廳。眾人坐定,開口寒暄,這是楚清蒙最頭疼的環節了,她好討厭這種場合的,手足無措,還不知該說什麼。還好李氏是明白她的,一直坐在她旁邊幫著打圓場。
還沒說幾句墨澤荀帶著墨澤?自門外跑了進來。
“祖母”
“祖母”
倆孩子也不管不顧的直直衝了楚清蒙懷裡。楚清蒙笑著摸了摸二人的頭還未開口,墨江清出聲斥責,“放肆!進門不先行禮,這般吵嚷,規矩都學哪去了!”
“……”楚清蒙內心擦汗,我說,兒子,他倆一個八歲一個六歲,你至於嗎?但墨流瑾之前就已經說過了,孩子教養之事,她不許插手。她也著實理解不了,這麼守規矩真的不難受嘛,反正她是沒規矩慣了。索性,閉口不言,反正他們父子會處理這些事兒。
果然,倆孩子蔫蔫的從楚清蒙懷裡出來,按規矩重新給墨流瑾李父見了禮,又給楚清蒙李母和墨江清李氏都見了禮,這才乖乖站在一旁。
李氏搖搖頭告誡二人,“荀哥兒,?哥兒,母親早就教過你們‘君子不失色於人,不失口於人,有禮則安,無禮則危。’怎麼今日都渾忘了?”
見二人再度低頭受訓的樣子,楚清蒙多少有些坐不住了,不是?!這……論君子太早了些吧?!這不就是愛玩的年紀嗎?!我擦,我七八歲的時候,拿著藤條滿院子追著賀奇揍呢!
眼見楚清蒙有些坐立不安想起身阻攔的樣子,墨流瑾不輕不重的咳嗽了兩聲,看著她的眼神裡充滿了警告。夏至端起茶碗直接塞楚清蒙手裡,示意她別說話。雙程太清楚了,這本就是大戶人家該學的禮儀,只是不知為何老樓主似是沒教過九爺這些,所以九爺做事主打一個隨心所欲。
“……”得了,都不讓她說話,她老實的坐著吧,尷尬的喝了幾口茶,她覺得她坐不住了。
好在李氏終於結束了她的訓話,轉頭就看見了楚清蒙那難受的樣子,無奈一笑,打著帶楚清蒙在府裡轉轉的幌子離開了正廳,李母則是藉著更衣的藉口也離開了正廳。
離開正廳不遠,楚清蒙深深撥出一口氣,“難受死我了。”而後一臉感激的看向李氏,“還是我家晴雲好~”
李氏掩嘴一笑,就連日常跟著李氏伺候的丫鬟都大著膽子打趣道,“老夫人是真怕這種拘著性子的場合了。”
李氏瞪了一眼丫鬟,責怪她無禮。楚清蒙倒無所謂她的打趣,只是被她一句‘老夫人’叫的,內心崩潰。同夏至要了山楂丸吃了兩顆,平復一下心情,她不想當‘老’夫人。
時至午時開了宴席,原是定的男女分席,但李氏太瞭解他們二人了,男女分席,只怕墨流瑾要比楚清蒙先坐不住,但凡出門,婆母肯定是要被公爹扣在身邊,尤其是出了元宵節那事兒之後,婆母但凡在宴席上離開他的視線,他整個人都會焦躁不安,甚至會直接離席。所以極力讓母親改成了夫妻同席,孩子們則是男女分席。
這夫妻同席就導致了男人們之間喝酒就會收斂很多,更不能暢所欲言,所以幾人乾脆就說談起了關於中州形勢的策論。只是說的正起勁兒,墨澤?卻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