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醫接過藥瓶,倒出藥丸細細聞過,又碾碎了一枚再次確認般重新聞了聞這才答道,“是頂好的避子藥,一些藥劑掌控的用量非常好,不但對身體無傷,還可滋養臟器。”
“嗯。下去吧。”墨流瑾聲音很淡,聽不出一絲情緒起伏。
待府醫離開,墨流瑾直直的看著楚清蒙的眼睛,聲音依舊很淡聽不出一絲起伏,“為什麼?”
楚清蒙心漏了一拍,她知道他真的生了大氣了,人只有在氣到極點的時候才會沒有情緒起伏,可她也不知該如何說。
“楚清蒙。回答我。”墨流瑾起身拉起她把她箍在自己懷裡強迫她抬起頭看著自己。這次他沒有給她逃避的機會,他必須要等到她的回答。
“沒有為什麼。”楚清蒙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只給他一句硬話。
“這麼討厭和我再有個孩子嗎?”墨流瑾也是火氣太大了有些口不擇言。
楚清蒙回答不了他,不是討厭,是不能,可是她不敢說實話,說了實話,按他追根問底的性格,她就得全盤托出。狠了狠心應了一聲,“是。”
墨流瑾抬著楚清蒙的下巴執拗的看著她的眼睛,想看出她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但看著楚清蒙垂眸躲避著他的目光時,他突然就覺得自己沒有力氣了,鬆開了楚清蒙,自己轉身離開了。
楚清蒙伸手想拉住他,求他不要吵架,但墨流瑾沒給她觸碰的機會,直接離開了。楚清蒙也像是鬆了力氣一樣癱坐在椅子上,自己什麼時候哭的,哭了多久都不知道。只是接近午膳時分,李氏讓人來請楚清蒙與墨流瑾用飯。丫鬟見楚清蒙一聲沒出,但卻坐在正廳裡滿臉的淚痕,急急跑去報了李氏。楚清蒙擦了擦眼淚,讓人告訴李氏她不吃了,有些事兒,出門去了,晚宴前會回來的,不必尋她。而後去了馬廄,騎上馬離開了王府。
而另一邊的墨流瑾也是自己呆呆的坐在書房默默的流著眼淚,難受,心塞,心疼,各種情緒混合著把他吞了,他現在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重新戴上面具的楚清蒙騎著馬隨意尋了一處山頭猛跑,飛影飛靈跟在後面略感吃力,汗血寶馬果然不是說說的。倒是雙程並不費力的一直跟在後面不曾出聲。
隨便樹枝掛壞她的衣服劃傷她露在外面的面板,她都不想停下來,眼淚在面具下流了滿臉,她不可控的想到了在逐縣時那個孩子,輕撫了一下小腹似是它還在一般,眼淚卻更加洶湧。在山頂勒住了馬,楚清蒙才敢放聲痛哭,“我的孩子……”
她不提,不是忘了,是藏起來了,可藏的在深,在這般悲切之下,還是會不禁回想。喪子之痛,她是母親,她只會比墨流瑾還要痛!
不能陪著江清江澈長大她更痛!難道還要再生一個重複一遍這個錯誤嗎?!回來大半年了,她沒多久了,可她不能說,她想他能和她高高興興的過完這兩年,她不想整日裡看著他愁眉苦臉。
獨自在山頂痛哭了許久,發洩夠了情緒,擦乾淨眼淚,楚清蒙調轉馬頭慢慢的下山,只是還未走到半山腰,雙程卻警覺的出聲提醒,“爺,換條路,上來人了會武功。”
楚清蒙沒出聲只是默默的換了一條路,繼續下山,可這群人怎麼會因為她換了條路就放過她呢?這可是專程來找她。果然,在雙程的提醒下,楚清蒙連換了幾條路都沒能避開這群人,最終還是面對面了,雙程一發訊號彈升空,飛影也是同樣的反應,訊號彈升空。
此時五樓的虺文忠接到了手下傳來的訊息,急慌慌帶了人衝了去。冷風看著升空的訊號彈,敲了敲書房的門,“三爺,郡主……”
“滾!”墨流瑾現在不想聽見任何有關楚清蒙的話,他知道她肯定哭了也肯定在難受,但他現在不想去哄!
冷風無奈,只得私自下令讓暗衛們去支援。到底是五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