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蒙應了一聲起身準備離開,出門前還是笑嘻嘻的親了一口墨流瑾,“下了朝記得等我哦。”
墨流瑾突然間的心情大好,也開始自己洗漱換了朝服準備出門。
楚清蒙坐著轎子進宮要比馬車慢多了,索性比朝臣們提前半個時辰出發,她應當會早到。文臣都是轎子進宮至二道宮門下轎步行,武將則是騎馬至一道宮門處下馬步行,各自在太和殿兩側的九卿房等候。
只是楚清蒙和皇上都是按上朝時辰算的提前半個時辰到,但實際上,大臣們都是提前一個到半個時辰到九卿房等候。因此楚清蒙轎子剛剛走到宮門時,墨流瑾與墨江澈騎著馬在她身邊路過,她都懵然不知。幸好全四和雙程以縮骨功改變了自己的身形,而墨流瑾也並不知楚清蒙今日是坐轎出的門,所以一閃而過,並未留意。
到了一道宮門處剛等到墨江清便見到了路上碰見的那頂小轎直直朝二道宮門走去,這原也沒什麼,只是一股熟悉的似有若無的香味飄過了墨流瑾的鼻子,淡淡一絲,墨流瑾皺了皺眉,但隨即一笑,自己真是瘋魔了,清蒙的性格怎麼會坐轎?這個時辰又怎麼可能進宮?進了二道宮門,轎子仍舊直直進去了,引得一眾文官紛紛側頭,墨流淵皺了皺眉,這是什麼情況?
楚清蒙自太和殿的屏風後坐定後,皇上也來了還提前到了一刻鐘,屏退左右,全四給皇帝再次把了脈施了針,一盞茶的功夫撤針後又給皇上吃了昨日研製的藥丸。皇上頓感自己今日精神了不少,回到龍椅上宣了百官覲見。能站進廳裡的大臣並不多,基本上都是五品以上的官員,像墨江清兄弟二人的位置基本都在殿外,屬於點卯上朝的人佔了一大批。除了日常上殿的一些重臣,今日就連一眾老王爺老國公們都宣來了,陣仗是真的大。
正常議事,楚清蒙默默聽著,其實按她的性格這種場合最多一刻鐘她指定睡了的,但現在她哪敢睡。全四給楚清蒙按著肩,見她微微有些睏倦,就在她某個穴位紮了一根針,但凡她犯困,便彈一下針尾,她立刻清醒了。楚清蒙被全四的這損法子氣笑了,提神,真特麼提神!全四彈了兩次,她的胳膊現在都是痠疼痠疼的!全四下手也有分寸,楚清蒙每次至多疼分鐘,每次可清醒小半個時辰。
整場早朝停下來,楚清蒙面具下的笑意就沒停過,不是被氣的,是無語的,她終於理解了皇上為何不願傳位給太子了,那貨鬥心眼子還勉強算可以,但是處理朝政是真的蠢吶,蠢的無可救藥啊。而老十一被老八拘著,一直稱病未出過早朝。
一場早朝一個多時辰,寅時二刻到卯時三刻結束,整場早朝墨流瑾都有些心不在焉,鼻尖那股熟悉的味道若有若無的總是在,但這是不可能的事兒啊。朝臣們退朝了,楚清蒙也帶著二人自屏風後角門離開上了轎。
剛剛走出太和殿大門的大臣們,就見到了上朝前那頂小轎居然也出了太和殿的門,四個轎伕腳程很快便出去了宮門。這一幕不由得惹得眾人議論紛紛。墨流淵也說起了此事,墨塵風並未答話,他大概猜到那轎子裡是誰了。倒是有些驚奇,清蒙居然把老三瞞下了,好笑的看著自己的三兒子笑了兩聲揚長而去。
墨流瑾被墨塵風笑的莫名其妙的,側過頭問墨流淵,“父親這是怎麼了?或者說我臉上有東西?”
墨流淵搖搖頭,臉上滿滿的都是迷茫,“我好像在父親的笑聲裡聽到了一絲嘲笑?嘲笑你什麼?”
墨流瑾搖搖頭,他哪裡知道?但不管了,他得快些出宮去等清蒙,約好了要一起吃早點的。甩了一眾兄弟和自己的倆兒子,婉拒了對他邀約的武將,他現在要去宮門口等她了。果然,他剛到宮門口,楚清蒙就騎著馬過來了,甚至臉上的面具都沒摘,背影看過去是個很瘦弱矮小的男人。此時,正是下朝的時間,人來人往的。但墨流瑾並沒有想那麼多,只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