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這兩個孩子,墨流瑾的手上根本沒有力氣,春和夏至託著孩子讓他抱著,墨流瑾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眼淚再次流了出來。
春和哭著勸道,“三公子您吃些東西吧,您看,您都沒有力氣抱他們了,兩個小傢伙都有十多斤重呢,當初姑娘生他們的時候可是費了很大的力氣,才七個半月倆小傢伙就有四斤多重了。若是足月了,怕是姑娘還有的折騰呢!”
夏至擦了一把眼淚,示意飛影把飯端過來,墨流瑾機械的吃了幾口便吃不下了。只想再抱抱孩子。
夏至這個直腦子的對墨流瑾道,“三公子,您得多吃些,這樣才能快些恢復,兩個小公子如今還是隻能算您的外室子,您得恢復了身體才能求的王爺將他倆寫在您名下做嫡子啊,您不能委屈了姑娘和您的孩子啊。”
春和飛影聽到夏至的話齊齊變了臉色,這話怎麼能這麼說!可聽見這話的墨流瑾似乎是被提了醒一般,拿過飯菜便大口吃了起來,一連三日都是這般能吃,整個人很快就有了一些精氣神,連常常來看他的凌霄也不由得打趣他,問他是不是想開了。可墨流瑾還是不搭理他。眾人見墨流瑾正常吃喝了,便也稍稍放心下來,兩個孩子十分乖巧,來了幾日了一次都沒哭鬧過,一時間府裡竟然沒人發現這倆孩子!
這日吃了飯的墨流瑾看著床上坐著玩手的兩個小肉坨,不由得笑了起來,這是清蒙給他留下的,這可愛的樣子像極了清蒙。
春和夏至逗弄著倆孩子,夏至這個不長腦子的看著笑起來的兩個孩子說道,“從前姑娘就說這倆孩子長的很像三公子,如今我怎麼覺著越發的像姑娘了。”話音剛落春和就踩了夏至一腳,給了她一個眼神,夏至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不該提姑娘的。
可墨流瑾卻像是沒聽見一般,笑著一手一個抱起了兩個孩子,踏步向外走去,春和眼皮一跳,完了!這倆孩子要是見了光,今日有的鬧了!可轉念一想,若一直不能見光,那姑娘不是一直委屈著嗎?索性隨他去吧!
還未走到書房裡,墨流瑾便碰上了迎面而來的墨流淵,在看清他手裡的兩個小肉坨是孩子後,墨流淵著實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忙追著他問,“你這是把誰家的孩子抱了出來?!你是不是瘋了?”
墨流瑾抬眼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我兒子。墨江清,墨江澈。”
“什,什麼?!”墨流淵一臉的問號,見墨流瑾走了,他緊忙追了去。
書房裡墨塵風正在處理這段時間的瑣事公務,聽見墨流瑾進來,也沒有抬頭,仍舊在低著頭寫東西。
“父親。”墨流瑾抱著兩個孩子跪了下來,“兒子要娶清蒙為妻。”
墨塵風皺著眉抬起了頭,卻發現了他懷裡的兩個孩子,震驚到說不出話,好久見孩子吃著手笑了起來,他才緩過神,此時剛剛進門的墨流淵就聽見墨塵風問道,“這倆孩子是?”
“是兒子的錯。”墨流瑾因抱著孩子不好磕頭,只能彎了彎身子,“請父親允了兒子!哪怕是清蒙的神位,也請父親同意!只要她是兒子的正妻。”
墨塵風整個人晃了晃,在捋清了這些事兒之後立刻怒火中燒,墨流淵更是被他驚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墨流瑾知道父親要發火了,只得把孩子先放在了地下坐著,自己跪行至墨塵風跟前,一個頭重重的磕了下去,“兒子只求父親允了兒子,這倆孩子是清蒙留給兒子的最後一絲與我有關的了。不論父親如何罰兒子,兒子都認。”
墨塵風只覺得整個人腦袋都嗡嗡的,抬起手用了十成的力氣甩了墨流瑾一個巴掌,怒道,“混賬東西!!清蒙不懂你也不懂是嗎!!!孽障!!你這個孽障!!”
墨流瑾受下這一巴掌後又重重磕了一個頭哭道,“是兒子不好。可如今,兒子不能讓他們做了外室子,求父親成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