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塵風頓了一頓悵然開口,“天家父子,誰又說的準呢。”
“哼,太子倒是挺有耐性,可惜是真是假誰又知,整日痛哭?呵,此事若是沒他的手筆,我是不信,他在朝中汲汲經營幾十年,他沒有勢力?此事分明是他棋高一招,縱了老十七而來,”楚清蒙乾脆挑破所有話想讓墨塵風有所防備,“老十七這種性格做個守城之君都太過勉強,皇伯父到底為何會想讓他上位?”
這話一出在場的眾人齊齊驚出一身冷汗,墨流瑾輕輕捂住她的嘴低聲道,“清蒙,不可混說!背後議儲是大罪。”
見墨塵風沉默不語,楚清蒙拿開墨流瑾捂住她嘴的手,對墨塵風道,“父親,有些事兒你們算是當局者迷,多餘的話我也不說了,你們細想便是,你們父子於朝廷之上也待了幾十年了,應當比我更瞭解局勢,只是,我需提醒父親您一點,雖選了做保皇黨選了中立,但並不是時時都可中立,太過中立,有時也是一種罪過。皇伯父那裡或是萬分信您,但一朝天子一朝臣,太過無漏洞可查,才更讓人忌憚,可也莫要給人家握住自己命門的機會。良禽擇木而棲,也別做的太明顯了。”
聽聞這番話的墨塵風先是皺眉愣了一瞬,而後突然展眉寵溺笑道,“我兒當是男子才對,雖不在朝堂,可倒是比我這幾個兒子心思縝密,不錯,昨日在宮裡我也想了一天我如今所做到底是否是正確的,可有些事一旦行差踏錯便是滅門之錯,所以我做事便太過縝密了。只是,我兒也實在不必把為父當小孩子提點,你呀,說的那麼明白,是怕我聽不懂?”
“那倒也不是。我是怕父親您一意孤行,過剛易折的道理是淺顯,可您如今不還是當局者迷著呢嗎?”
墨塵風點點頭,內心思忖,或許有些事兒日後可以叫清蒙一起商量,她總是比自己這幾個兒子看事要明白很多,思及至此不由得感嘆一聲,“我兒若是我親子該是何般風華絕代?”
“父親?”墨流瑾哭笑不得,他都快被嫌棄成上門女婿了。墨流方更是悶悶笑了兩聲,看這樣子,清蒙若是父親親子,怕是這世子之位也得是她的。一眾人也是哭笑不得,一把年紀了被自己老父親嫌棄了?!
“……”楚清蒙尷尬的把臉埋進了墨流瑾的雙腿裡,不要老是想當我爹好不好?自從認識開始,墨塵風就沒斷了要給她當爹的心思,兒媳這個身份他都不咋願意,說來說去還是當她親爹最放心。
在場的幾個小輩也是驚詫不已,知道祖父祖母偏疼三嬸嬸,但是竟偏疼至此?墨江清墨江澈更是強忍笑意,他們知道祖父很疼父親,只是沒想到跟母親比起來,父親倒是可憐了。
墨塵風見她把頭埋了起來,哈哈笑了兩聲,“好了好了,你休息吧,外面的事兒交給我們來處理,府內女眷剛剛安排好,我還得調集人手來保護府裡,事情還沒結束。這幾日流瑾不必來議事了,好好陪著清蒙養傷吧。我知你不會老老實實的待著,流瑾看著你,我也好放心些。”
眾人起身送墨塵風幾人離開,墨流淵穆靈雪二人也起身一同帶著孩子離開了。屋內只剩下了他們一家四口。楚清蒙緩緩開口,“可有回去看過李氏許氏?二人如何?孩子們如何?”
見兄弟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知他們定然是看到自己受傷一直跟在身邊沒回去過。無奈再次開口,“都回去看看吧,我心裡實在掛念她們,昨日我說話過激了些,怕是嚇著了二人,你們回去看看吧。”
話音剛落,屋外響起了敲門聲,接著李氏許氏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母親可醒了?”
“進來吧。”墨流瑾出聲示意墨江清去開門讓二人進來。
“給父親母親請安。”二人帶著孩子齊齊行禮。
楚清蒙擺擺手示意她們起來坐下,而後問道,“昨日可嚇到了?在廳裡時,我說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