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三,三嫂。”賀奇有些站不穩了,墨無雙扶了他一把,他卻直接搭上了墨無雙的肩膀,引的墨無雙雙頰泛起紅暈,舉起酒杯一口乾了,但沒有放下酒杯只是橫架住酒杯等著楚清蒙喝。
楚清蒙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眼底有些涼意劃過,嗯,許久沒教訓人了,他可能皮癢了,都有膽子威脅我了,酒杯點了一下桌子喝了一口,示意他放下。
但賀奇許是喝的太多了些,拿過酒壺又滿了一杯,再次敬向楚清蒙。
方才為了方便他們喝酒,酒杯已經換成了大酒杯,不再是一開始的小酒盅。
墨流瑾的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他沒完了是不是?當著他的面敢給清蒙灌酒?可礙於長輩小輩都在,不能當場發作,便端了酒杯冷笑一聲看著賀奇,“七妹夫,你若想一醉方休,三哥陪你。只是七妹夫別喝多了認不清東南西北了。”
“七妹夫,你喝多了。”墨流方冷冷出聲。
楚清蒙這次沒在拿起酒杯,反而向後一倚鬆下了身子不再端坐,抬頭看向賀奇,只是那似笑非笑的樣子越發明顯起來。如果賀奇此時清醒,他就能明白楚清蒙生氣了,但此時已經喝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了。
察覺到楚清蒙生氣的夏至手指微微一動,賀奇手裡的酒杯便碎了,而後又動了兩下打中了賀奇的兩個穴位,彎下腰拿出一把山楂丸,楚清蒙隨手拿了一顆扔進嘴裡,眼睛仍舊笑著看著賀奇。
賀奇看著手裡碎掉的酒杯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自己肚子就翻江倒海的,轉身就吐了,他大兒子和二兒子衝過來扶住了他。墨無雙無奈的跟眾人告罪,衝楚清蒙抱歉的搓搓手。
楚清蒙緩和了面色笑了笑示意無事。無事?哼,有沒有事兒,等明天醒了酒再說。姐不屑於跟酒鬼計較。
墨塵風一直皺眉看著這一切,賀奇這個女婿他原本還是很滿意的,二十幾年從未失禮,今日是怎麼了?
其他幾人眼見場面冷了,趕緊打圓場,賀奇許是吐過了清醒了些,沒在硬要給楚清蒙敬酒,兄弟幾個輪流舉杯猛灌賀奇,賀奇也一一應下。
場面剛剛重新熱絡起來,飛影來了,低頭在楚清蒙耳邊耳語了幾句,楚清蒙訝異的看向飛影,而後同墨流瑾說自己要回院子。墨流瑾點點頭囑咐春和扶著她回去。見她起身離開,賀奇盯著她的背影恍惚了一瞬,而後再次同墨流宸喝起來。
回到院子的楚清蒙剛進屋就看見了跪在屋子裡的虺文忠三人,叫三人起來,自己坐到了椅子上,擺擺手示意春和出去,留下了夏至伺候。
“說吧。怎麼回事兒?”楚清蒙只覺得回到自己院子裡好清靜啊,耳邊終於不再吵吵鬧鬧了。
“回爺,屬下有罪,”虺文忠三人再次下跪,而後解釋原因,“之前爺中毒,那個刺客最後查出來是太子府的,只是卻不是太子的人,而是太子側妃柳傾傾的人,這個刺客是她花了大價錢僱來的,因被我打成重傷這才沒來得及自殺,刺客從一開始就是衝著爺您來的。柳傾傾原是王府柳姨娘的孃家侄女,是柳姨娘為姑爺找的續絃,但姑爺不肯,最後被孃家賣入了太子府做妾,後來受了人扶持成了太子側妃,咱們得到的訊息是她聽聞了今年姑爺帶了爺您回京,大氣之下砸了屋裡的東西,而後三天未曾出屋,在之後這個刺客就混進了十七爺剿滅王府的人裡面。就連後來把爺您的藥換掉的人也是她的人。屬下莽撞,原想直接抓了她給您出氣,但沒曾想她身邊竟有高手在側,咱們折了五個人在她手裡。”
“……”楚清蒙揉了揉太陽穴,她現在只覺得腦袋上的筋突突的跳,資訊量巨大的一段話,她得消化一下。夏至看了一眼,拿起了梳妝檯上薄荷油,抹了一點在指尖,而後走到楚清蒙身後給她按起了頭。
“第一個問題,扶持這位太子側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