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的楚清蒙感覺天都要塌了,晨昏定省?!現在才卯時初!若是晨昏定省豈不是每天都要這個時辰就起??楚清蒙只覺得自己同床長在了一起,難捨難分的,她哀嘆道,“春和,我真的起不來!這晨昏定省,省的是我的命啊!!你知道冬天要我早起是要我命嗎?!就是在山上那幾日也沒人敢卯時初吵醒我啊!”
春和輕笑出聲,過來拉楚清蒙起床。屋外習武的爺孫五人把她哀嘆的話聽得清清楚楚。兩個小的還不懂事兒,荀哥兒出聲道,“是神仙姐姐的聲音!她在祖父這裡嗎?”
墨流瑾臉色不自在的紅了一下,倒不是因為其他,只是孩子那句‘神仙姐姐’,忽然讓他有了一種自己配不上楚清蒙的感覺。墨江清開口呵斥道,“澤荀!不許混說!你要叫祖母!”
另一個小的問道,“荀哥,什麼神仙姐姐?我怎麼不知道?”
“是一個很美很美的神仙姐姐,像書裡寫的那般模樣,不是神仙姐姐是什麼?”墨澤荀小聲的和墨澤川嘀咕著,“改日你見了就知道我說的對不對了!”
“好了!你們兩個閉嘴!”墨江澈冷著臉制止了二人的嘀咕。墨流瑾聽得有些自慚形穢,完了完了,被倆孩子一說,更感覺自己配不上清蒙了。
剛收拾完就被春和拉著出門的楚清蒙見到屋外的爺孫三人愣了一下,這個場景好眼熟啊,記得自己剛過來的時候,總能看見墨流珏墨流滕墨流宸三人一起習武,自己每日的樂趣也是看那三人習武,和墨流淵鬥嘴,同墨流瑾打鬧,與無雙逛街看戲,見墨流方每日跟在大叔身後學習,只是昔日臨風窗下的翩翩少年如今也是做了祖父的年紀了。她心裡嘆息著,屋外的兄弟二人也震驚了一下,畢竟之前見得都是未施粉黛的楚清蒙,今日被春和收拾好的她,整個人真的像孩子說的仙女下凡般。
還未發呆多久,春和就笑著推著楚清蒙走了,邊走邊吐槽,“姑娘,你差不多得了!你看你兒子也犯花痴嗎?我倒是記得你從前最愛看四爺五爺六爺每日習武,你怎麼那個時候能起的來?!”
“春和!我那是自願起的嗎!我哪日不是被你拉起來去向王妃請安的?那只是回來路上順便看他仨好嗎?不要說的像我專程去看他仨一樣好嗎?”楚清蒙反駁著春和,二人漸走漸遠。
墨流瑾的臉色瞬間黑了,很好,還有他不知道的事兒!兄弟二人見墨流瑾的臉色不由得好笑,墨江清內心感嘆,果然被自家媳婦說中了,父親如今確實有生氣了。見到倆兒子一臉憋笑隱忍的神色,墨流瑾冷哼一聲,“再加練一個時辰!”墨江清內心哀嘆,父親這是公報私仇!
到了正廳的楚清蒙發現屋裡已經遍佈炭盆非常暖和了,便撤下了帕子,春和扶著她坐上主位,妯娌二人給楚清蒙見禮,張口閉口的‘婆母’,把楚清蒙叫的渾身難受。最後只能開口打斷道,“若你們願意,就叫我一聲母親便好,如若不然叫我名字也可,我實在對這‘婆母’二字難以接受。”
許氏直脾氣的掩口輕笑點頭稱是,李氏微微笑道,“是,母親。只是這稱名字之事萬萬不可。您到底是長輩,不能亂了倫理綱常。”
楚清蒙點點頭應下,說實在的她其實也接受不了兩個比自己大五六歲的人叫自己母親,但總比‘婆母’好,這倆字讓她有種瞬間進入五六十歲的感覺。
正在楚清蒙出神時,李氏吩咐人取來了一個小箱子,開啟後遞到楚清蒙面前道,“母親,這是家裡管家的對牌鑰匙,從前母親不在,是有我暫管,如今母親既回來了,這管家權還是交給母親吧。”
楚清蒙只覺得自己頭更大了!管家?就她?從來沒學過的東西,她哪裡會?喝了口熱茶來掩飾自己的不自然,然後淡淡道,“你既管了這許多年了,那你便繼續管著吧。我也好享享清閒。”
“這怎麼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