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書是吧?”墨流瑾的聲音裡透著冷意,一邊冷笑一邊看著楚清蒙咬牙道,“楚清蒙,你確定要嗎?”
楚清蒙被他的眼神壓制了,只覺得他看向自己的視線裡透著咬牙切齒,心虛的縮了縮脖子,準備好當烏龜了,但墨流瑾怎麼可能放過她,自書桌後面大踏步的走到楚清蒙面前又冷聲問了一句,“楚清蒙,你確定要和離書嗎?!”
楚清蒙大氣都不敢喘了,她覺得她好像真的把墨流瑾弄生氣了,怎麼辦?網上不是說小作怡情嗎?這怎麼還生氣了呢?楚清蒙乾笑兩聲出聲道,“哈,哈,那個,額,我,開玩笑的~別,別生氣嘛~啊!墨流瑾!”
墨流瑾根本沒給她說完的機會,直接把她攔腰抱起帶進了內室。這一夜春光燦爛,滿室旖旎。楚清蒙小作的下場就是真的應了墨流瑾當年在邊城的那句話,她三天沒能下來床。素了二十幾年的男人被挑釁,怎麼可能讓她輕鬆好過?
墨流瑾再次讓春和免了晚輩三天的請安,楚清蒙只覺得這次自己的臉都丟乾淨了!第四日墨流瑾起來帶孩子們在院子習武,春和進來伺候楚清蒙起床洗漱,楚清蒙說什麼都不肯起,嘟囔著臉都丟乾淨了,還怎麼出門見人,一定要春和把以後的晨昏定省都取消了。春和一番勸解這才肯出門,出了門一見孩子們都在院子裡習武,更是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瑪德!墨流瑾這個大尾巴狼!裝的p事兒都沒有一樣!合著丟臉的只有她是吧?!氣呼呼的白了一眼他,轉身就跟著春和去了正廳。受了兒媳的禮後,楚清蒙趕緊道,“以後把晨昏定省改到初一十五吧!平日裡不用了。”
李氏和許氏詫異的望向她,一般來說,晨昏定省是給兒媳立規矩的,但婆母一共就堅持了四天……平日裡也從不刁難她們,更不插手管家的事兒,這……真的是有個年齡小的婆母好啊。二人現在無比慶幸,雖說婆母年齡小了些,真不像兄弟二人的親生母親,但所有人都證明了她確實是兄弟二人的生身母親,就憑這點她刁難她們都理所應當,可這小婆母從來不曾刁難過她們一分一毫。
見二人一臉的詫異的看著自己,楚清蒙實話實說,“我起不來,真的。我真的起不來,就是從前每日給王妃請安也是辰時才去,辰時已經是我能起來的最早的時間了。而且,只維持了三個月不到。所以,我求求你們,咱不晨昏定省了行嗎?這哪裡是給你們立規矩,這純純是給我立規矩呢!”
聽著楚清蒙的實話,春和只想捂臉哀嚎,‘我不認識她!誰家婆母跟兒媳這麼掏心窩子的?!’
而聽見楚清蒙心裡話的妯娌二人,也不禁笑出了聲,李氏試探著開口道,“母親,不若咱們改到辰時可好?”
“放過我吧!”楚清蒙捂臉哀嚎,“我真的不想每日都早起!就算我辰時能起來,也不能讓我天天辰時起床吧?”
“辰時,早嗎?”許氏有些懵的看看楚清蒙又看看李氏。
楚清蒙老臉一紅尷尬的解釋道,“咳,那個我在山上都是午時才起,我要是巳時能起來,我師父師兄都得誇我勤奮好學。”
‘噗嗤。’門外傳來兩聲悶笑,雖說屋裡,李氏許氏二人忍住了,但屋外的父子三人只有墨流瑾沒笑,兄弟二人沒忍住笑出了聲,墨流瑾則是因為他知道楚清蒙說的確實是真的,因為在逐縣時,楚清蒙若無事,就真的會躺到中午才肯動,畢竟冬天,她起來也不能出去,所以墨流瑾從來沒有在意過。
見三人進來了,李許二人趕忙跟墨流瑾見禮,墨流瑾坐定後開口道,“就依你母親說的吧,她從前還是姑娘時,確實也未曾起過這般早。”
此話一出,李氏許氏不由得感嘆,看來婆母未出嫁前家中也是寵的不成樣子,後來王妃又寵著從來不曾讓她晨昏定省,真真是命好!墨江澈卻突然開口道,“外祖父外祖母也不管嗎?